朗闻昔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丝毫不拖泥带水。他一把握住了对方的中指狠狠地向上一撇,将他的手指折到了90度的直角,伴随着骨头的咯噔声,大块头嚎叫了起来。朗闻昔揪着对方的中指往上提他的手,估计是大块头也没想到这么矮瘦的家伙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丝毫没作防备就被朗闻昔给拿捏了。“你搭他的肩,有经过他的同意嘛!”朗闻昔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好惹的感觉,他手上的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虽然疼但不至于掰断。大块头叫嚷着:“还不赶紧打!”忽地拳风扫过朗闻昔的耳边,付斯礼一拳和对方顶了上去,朗闻昔身体一缩,他从对方的胳膊下灵巧地钻了过去,回身后用力地踹在了对方的肚子上。大块头还在一旁甩着快要断掉的手指,疼痛感和羞耻感让他盛怒,他冲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付斯礼的脖子,付斯礼猝不及防地被拽倒在地,大块头扬起拳头直朝他的面门砸去。朗闻昔一看付斯礼吃了亏,立刻抄起画板朝大块头的脑袋上砸去,直接将人砸懵了圈。朗闻昔身后的两个人也打红了眼,一脚蹬在了他的背上,好在他反应迅速用手肘撑了一下地面,这才让他的脸没有着地。付斯礼赶紧过来护着朗闻昔,刚想伸手去扶他时,却被人用书包带子从后面套住了脖子,付斯礼反应灵敏,他立即转身让自己从被动变为主动,他挥起拳头打在了对方的下颚上,抄起书包砸向对方的胸口上。朗闻昔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人拽住了头发,他的脑袋被扯成了后仰的角度。被打蒙的大块头踉跄地起身,看到朗闻昔就在自己的面前,立刻一拳砸在了朗闻昔的左脸上。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朗闻昔的口腔,朗闻昔彻底被激怒了。他靠着腰腹的力量站起身,跳起来用左胳膊肘箍住了抓他头发的人的脑袋,同时抬起膝盖用力地顶在了对方的腹部,对方嗷地一声,差点将隔夜的饭都呕出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满地打滚。朗闻昔左脚踹在大块头的小腿胫骨上,右脚将他绊倒在地,拿着地上的画板朝着大块头疯狂地砸着,一边砸一边骂着:“狗东西,给你脸了!老子,也是你打的!打不死你!艹!臭傻x!”付斯礼拧着另一个人的胳膊,反折在身后,将他推到了朗闻昔的面前,说道:“朗闻昔,别砸了,一会儿砸出人命了。”被付斯礼押着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还在继续挑衅着说:“强|奸死人犯的儿子!我呸,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一对一再打!”朗闻昔一听这傻帽满嘴吃粪,怒火又蹿了起来,他一脚踏在大块头的大腿根上,示意他最好不要乱动,然后站直了身体,给了那个胡说八道的傻帽一耳刮子,“嘴贱!你们二打一都打不过他,还单打,给脸不要!”朗闻昔说完还不解气,抡起袖子给了对方一顿连环耳光。付斯礼已经听习惯了别人喊他‘强|奸死人犯的儿子’了,倒也没戳中他的痛点,反倒是看着朗闻昔被打伤的脸,有些心疼。在朗闻昔三个‘滚’字后,四个本想找事儿却挨了揍的大高个,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冷静下来的朗闻昔刚想说话,就觉得自己的嘴里硌得慌,他试图用舌头去舔出异物,但碰烂的舌头一动就痛,就在他的手刚伸到嘴里时,他发现是自己的小虎牙断了。付斯礼看着朗闻昔的手在自己的嘴里扣来扣去的动作,不免地皱起了眉,问道:“怎么了?”朗闻昔含糊地说着:“好像是牙……断了。”“什么!?”付斯礼紧张地抓过了朗闻昔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出了口腔,捏着他的嘴巴说:“张嘴我看看。”朗闻昔抿着嘴,不愿意张开。他最引以为傲的特色小虎牙没了,就像大象没了象牙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笑的,他觉得自己一张嘴可能还会像豁了牙口的老太太一样——漏风!朗闻昔倔起来十头牛都拽不回,付斯礼急了一头的汗只好来强的,他的食指硬生生地探进了朗闻昔的口腔里,牙齿锐利的断口刺在了付斯礼的手指上,付斯礼捏着朗闻昔的下颚迫使他张开。朗闻昔的嘴角被他扯得有些疼,他看着付斯礼紧张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被人担心着,心里的介怀也慢慢地放下来了,他配合着付斯礼的动作仰起了头。断了的小虎牙还剩了一半,付斯礼用手指摸着断口,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不妥的行为,这特么是他最喜欢的小虎牙,是朗闻昔一笑时加倍甜的标志。朗闻昔被付斯礼摸得不耐烦了,一直张着的嘴让他的颌骨发酸,他嘟囔着:“你摸够了嘛?你手干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