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闻昔没有理他继续发着微信【行,你等我。】付斯礼的脾气这两年没少长,看到朗闻昔一直发微信不理自己彻底急了,一不留神抓了朗闻昔打着石膏的胳膊,“我再一遍,你和谁发呢?!”朗闻昔也不耐烦了,自打一醒来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儿,“盐吃多了啊,尽管闲事!”付斯礼咬着后槽牙,憋着火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再问一遍……”他的话还没说完,朗闻昔就打断了他,“和乔小洋,你烦不烦!”乔小洋?!又是乔小洋?!自从遇见乔小洋后,朗闻昔基本一周要见三、四次乔小洋,自己的男朋友天天搁这儿见别的男人,别提心里有多火大了。“发了什么?”付斯礼低头去看朗闻昔的手机,就看到微信聊天框里写着——‘你等我’,付斯礼也觉得自己现在绿完了,“你要和他干嘛去?!”朗闻昔‘啧——’了一声,背对着他不让付斯礼看自己的手机,“别管!”“什么叫我别管?!”一句‘别管’彻底激怒了付斯礼,他拦腰抱住了朗闻昔,直接将人拖进了卧室,丢在了床上。“有病啊!”朗闻昔气不打一处来,起身伸手去推付斯礼,却因为自己重心不稳又摔回了床上。付斯礼见到朗闻昔还在反抗,怒火直冲天灵盖,他今天就打算跟朗闻昔死磕了,他取下别在后裤腰上的手铐将朗闻昔铐在了床栏杆上。朗闻昔此刻的内心就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挣扎着用脚去蹬踹付斯礼,“付斯礼,你松开我!”“今天,要么你自己去警局,要么我带你去警局,总之就是不能跟乔小洋一起!!!”付斯礼职业病犯了,他的口气就像是在跟嫌疑犯训话一样。朗闻昔也不是吃素的,嘴巴上一点也不服软,“付斯礼,你滥用手铐是犯法的,你这是知法犯法!”“犯法?!”付斯礼冷哼一声,一把摁住朗闻昔乱蹬的双腿,“你现在涉嫌洗钱,我用手铐铐着你是天经地义!”……付斯礼说完话,屋子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朗闻昔难以置信的看着付斯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发紧的喉咙,这种感觉就像被泼了一盆脏水,将自己浇得浑身冰冷,并且在他人闻来,会散发出一种恶臭。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被人扣上戴罪的帽子。就像十年前被人误会是小偷一般,包括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与自己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也把自己当成了‘贼’!但他也记得,曾经那个男孩在骚乱的人群握住过自己的手,说过他相信他。知道自己说错话的付斯礼,也渐渐冷静了下,他看着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朗闻昔,咽了咽唾沫,刚打算说对不起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屋外的明狄给人开了门。成寒进门看到明狄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走出了门,他退了一步看了一眼楼层又看了一眼门牌号才确认没走错地儿,他看着没关上的卧室门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按理来说这点儿付斯礼已经出门了,他以为朗闻昔还在换衣服就想着进去‘关爱’一下半残人士。“你们一大早玩得、挺刺激啊!”成寒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富有戏剧性的一幕,朗闻昔被拷在床上红着眼眶的模样,居然还点儿招人。朗闻昔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闭着眼睛冲付斯礼吼道:“给老子放开!”这是朗闻昔回国和付斯礼和好后,第一次吵得那么凶,并且还在尴尬中带着误会分道扬镳。“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乔小洋看着朗闻昔死气沉沉的模样,有些担心的问道。朗闻昔硬扯出一丝苦笑,说:“没事儿,可能没睡醒。你、你坐我们的车,还是你让尤拓开车?”乔小洋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路虎旁的尤拓,说:“要不你们上我的车吧,我轮椅收起来太大了,不方便。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说说。”“行,那上你们的车吧。”朗闻昔说完敲了敲驾驶位的玻璃,“坐他们的车,把车停在这里就可以。”车上。乔小洋掏出手机打开微博,指着热搜第六条说:“你看这个。”——‘零下’失火变零上。“什么情况?”“你知道‘零下’艺术馆吗?”乔小洋问道。朗闻昔回忆了一下,这不是昨天成寒整理的要邀请自己的艺术馆嘛,他记得这家艺术馆是廖静丰老婆陈璇翘的,“我听过廖静丰他老婆的,怎么突然着火了?”“我觉得有人想整廖静丰,不然怎么这么巧,两件事情出在了一天。”乔小洋从相册里打开了一张图片,说:“我刚刚确认了一下差不多有九人涉及了这次洗钱,对方施行的是多人购买,可汇款人账户确是一致的,据说是个境外的不可查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