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起案件被这首‘儿歌’莫名的串联了起来,而幕后的黑手还在蠢蠢欲动,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到底在编织一张怎样的巨网。这种感觉糟糕至极,付斯礼有种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甚至连他也感觉到了不安全的因素围绕在周遭。朗闻昔见他愣了良久,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没事儿,你别担心了。”付斯礼立刻收起了表情,然后低着头将桌子上的照片收纳进了牛皮纸袋子中,他不敢和朗闻昔讲得太细,身怕将朗闻昔也牵扯进来。当天晚上,付斯礼睡得非常不踏实。那个自从朗闻昔回到自己身边后,就经常会‘光顾’的梦又一次的出现了。梦里,朗闻昔被胡明翰囚困于玻璃水缸中,付斯礼想冲上前救他,可手脚都被不知名的东西束缚着。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朗闻昔溺于浑浊的水里,而这个过程是不断重复的,强迫着付斯礼一遍遍地回看。然而,今晚有一点不太一样……黑暗中有一双手推翻了玻璃水缸,朗闻昔和缸内的水一起倾泻而出。玻璃水缸在顷刻间碎裂了一地,碎片刺破了朗闻昔的皮肉,涌出的鲜血将水染红。付斯礼拼命地喊着朗闻昔的名字,试图想将他唤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朗闻昔好像突然有了知觉,他慢慢地爬了起来,向着付斯礼的方向匍匐着。付斯礼努力地伸手想要拉住朗闻昔,朗闻昔撑起身体扬起头,胸口上插着锋利的玻璃碎片,煞白的脸上染着浓烈的猩红。朗闻昔用尖锐的声音,喊道:“付斯礼!你为什么不救我!!!”一瞬间,周围的黑暗被划破了,无双眼睛在一刹那间同时睁开……付斯礼从梦魇中惊醒,他睁开的眼睛,第一个进入他视野的便是朗闻昔担心的神情,他于梦中高举的右手被朗闻昔十指紧扣着。“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朗闻昔见付斯礼醒了过来,握着的手也没有刚才那般僵直,他缓缓将两人的手放下,随后轻轻地拍了拍付斯礼。付斯礼还没有从噩梦中缓过劲儿来,急促的呼吸让他有种即将溺毙的感觉。“你梦见我什么了?”朗闻昔躺在付斯礼的身侧,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在付斯礼的身上轻轻拍着,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梦见不好的了?”“……嗯。”付斯礼侧过身,伸手抱住了朗闻昔,将脑袋埋进了朗闻昔的颈窝里,他不敢松手,梦里的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一遍遍地回放着。付斯礼越抱越紧,细碎的发梢弄得朗闻昔的脖子和下巴发痒,就像是耳鬓厮磨似的亲密,让朗闻昔有些心不在焉,他也不确定现在这个时候是否合适,他只知道自己被付斯礼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轻易地拿捏了。朗闻昔记得付斯礼说过,在病后一个月之内是不能做‘剧烈运动’的,他就怕付斯礼‘只顾点火、不管灭火’,要是那样还不如就从源头上切断呢。朗闻昔翻身将付斯礼压在身下,双手撑住了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不会卸磨杀驴吧!?”借着微弱的小夜灯,付斯礼看到了朗闻昔有些无奈且又包容的笑。朗闻昔见付斯礼第一时间没有作出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刚要从付斯礼的身上爬起来时,付斯礼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别走。”付斯礼凝视着朗闻昔的眼睛,手指在他的唇边轻轻地摩挲着。朗闻昔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接触给惊到了,如果他没有会错意的话,付斯礼是要和他‘开荤’了嘛?“我不走……”朗闻昔的呼吸一点点随着付斯礼的手指游走而不断加重。付斯礼的吻从朗闻昔的耳畔一路吻到了嘴唇,他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唇瓣,温软的感觉让他好像又重回现实,彻底驱散了黑暗中的不安。朗闻昔回吻着付斯礼,舌尖的神经被敏|感的撩动,躁动且渴望的灵魂努力地寻求着触碰与交缠,电光火石之间迸发的欲|望像洪水猛兽一般吞噬着两人。没有人能抵抗住爱人的热情与索求,那是久逢的甘霖,既温柔又粗暴地慰藉着寂寞的躯壳。“停……”朗闻昔揪着床单的指骨泛白,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付斯礼!你……你是个牲口嘛!?”付斯礼强横地将朗闻昔的揪着床单的手指掰开,用自己的五指扣住了他的手。朗闻昔将脸埋在了枕头里,露出的脖颈被染上了蜜意的绯红,光洁的背部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不似年少那般纤细,而是多了些许的韧劲与张力。难以自持的快|感和喜悦冲击着大脑皮层,让付斯礼想要不断地从朗闻昔的身上索求到更多的快乐,这种负距离的亲密接触提醒着两人,他们彼此拥有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