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一下一下拍打计好:他是个简单的男人,生了一副好相貌,一心只想找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陪伴终老,不管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可相龙不同,他把占有看成一种乐趣,他那饥渴热切的眼神里,充满了肆意的快感。相龙常说,男人在阴谋中征服天下,女人的床上征服男人,他偏偏要做那个征服女人的人,进而去操纵那些可怜的男人。
因此田氏跟乐意与计好呆在一起,这个文弱伶俐的小男人能唤起她心中的母性,去呵护、去怜悯、去抚慰,弟弟、情人、孩子、男人,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望着他婴儿般枕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天真单纯的微笑。
&ldo;如何才能让司马卓在陛下面前栽跟头呢?&rdo;计好好奇的问道。相龙顶开孟氏的大腿,胯部用力往前一送,身子开始扭动:&ldo;很简单,司马卓和朱灵宝的关系可不一般,只要‐‐恩!&rdo;孟氏惊叫一声,双臂环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被顶了起来。
第六章夏夜春潮(下)
夜幕深沉,一轮明月爬上了皇城的上空,月晕外星光点点,静静的洒在司马卓身上,落下片片碎光。内外皇城灯火通明,照亮了远方的秦淮河。
司马卓是皇室着力培养的年轻好手,肩负着建康宫外城的防卫重任。每天下半夜,他都会站在这建康宫最高的塔楼上,远眺壮丽的夜景。他喜欢夜,尤其是深幽静谧的下半夜;楼下传来巡夜侍卫整齐的脚步声,可在这塔楼之上,则完全是属于他的世界。
他来了,轻柔的不带一丝声响,宛如暗夜的精灵,翩然而至。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高高的、迎着月亮的塔楼,成了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月孤悬,照无眠。
司马卓合上眼,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聆听夏夜那无声的气息,清楚的感觉到了不远处的心跳,喃喃道:&ldo;你来了,过来吧,这儿很美……&rdo;
朱灵宝走到他身边,偷偷瞥了眼并肩而立的司马卓,垂下头去。
司马卓仍是那么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可今夜的他,却让他感到了一丝异样,明澈的双眸中,多了几分少有的深沉与无奈。这种气质上的微妙变化,对细腻敏感的朱灵宝来说,简直具有不可抗拒的魔力,这种用言语表达的深遂特质,让他的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
司马卓睁开眼,凝望着月光下被披上一层淡淡薄纱的建康夜景,默默享受着这与众不同的晚上。朱灵宝动了动身子,肩膀碰在司马卓的肩膊处,宛如电击,两人同时退开半步。
&ldo;灵宝。&rdo;他低唤着他的名字,拉起他纤滑的双手,拥入怀里,按着他没有半点多余脂肪、微微起伏的小肮,把脸埋在他发根处,用力摩擦着。
朱灵宝往他肩头一靠,仰面望去,正迎上司马卓那两道充满爱意朗的清澈目光。朱灵宝心下剧震,在他深情的注视下,胸中泛起无尽涟漪。此刻,他已分不清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只知道自己被他拥着、被他爱着,无边的幸福感狂卷袭来,撩拨着体内欲望的种子。他的身子渐渐发热,呼吸变得急促,身躯泛软,目光迷离……
司马卓欣赏着他身心陶醉的诱人模样,欲火大盛,伸出二指在他滚烫的面颊上一弹,将他顶在护栏上。朱灵宝&ldo;嗯喑&rdo;一声,全无力气反抗,腾出一只手,解松了发髻,任由乌黑如云的长发水泻般洒落,在凄凉的夜风中轻盈摇摆。
司马卓猛地将他扳转过来,面对面,四日交会,深情相拥。
良久,朱灵宝举起手臂,一点点缠上他的脖于;踮起脚,吻上他的双唇。灵蛇纠缠,司马卓在他舌尖轻咬一口,迅速离开,疯狂的亲吻他的面额,一路往下,咬上了雪白的肩膀。
或酥麻、或刺痛、或滑腻,朱灵宝终抵不住阵阵春潮,情不自禁的扭动起来,上肢下体一个劲的撕磨挤压,恨不能让二人融为一体。不一会儿,朱灵宝已是全身酸软,叉腿坐在司马卓胯上,两支阳物撞击碰擦,若二龙探首、嗷嗷待哺,羞得他无地自容。
司马卓托起他的脸颊亲吻起来,舌头在他口腔内翻江倒海,弄得他水蛇般在翻腾扭动、颤抖不止,发出阵阵令人销魂的呻吟声。此时的朱灵宝,比发情的美女更加妖媚动人,司马卓胸中灼烧着一团火焰,愈加用力的挑逗着他。朱灵宝哪还受得了这般刺激,身子上下猛烈摇晃起来,细迷的眸子满是熊熊情火。
夜已深沉,月色无边,在太初宫享受了半日温存后,相龙计好回到了建康宫。在宫里,两人地位超然,不论何时都能直接面见皇帝,这次也不例外。两人径直来到司马奕的寝宫外,灯火犹在。计好整了整衣衫,奇道:&ldo;都这么晚了,怎么陛下还不就寝?&rdo;
相龙微微一笑:&ldo;被田美人干傻了啊你,没有朱灵宝的丹药,陛下能睡得着?&rdo;
&ldo;你是说,朱灵宝他不在这儿?&rdo;计好仍有些犯傻,&ldo;大半夜的,他不在宫里呆着,跑哪儿去了呢?&rdo;相龙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ldo;今晚谁当值?&rdo;
&ldo;我想想‐‐&rdo;计好摸摸脑袋,恍然道,&ldo;司马卓,对,就是司马卓!&rdo;
&ldo;对对,司马卓!&rdo;相龙原地打起转来,搓着手,看看天,又看看地,来回十几趟,猛地收住脚步,一掌按在计好肩头,干笑起来,&ldo;有了,有了,天赐良机啊!今晚上就能办了他二人!&rdo;计好疼出了眼泪,捂着肩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