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叹什么气呢,修一个不就有了?灵宝儿贪玩,老跑出宫去,忘了回来的时辰了吧!他带来的那些玩意儿,还真是有趣。&rdo;司马奕体内的燥热稍稍好转,拍了拍他细嫩的手背,目光落在远处宫门旁那个黑洞洞的高影上,问道,&ldo;那是什么?&rdo;
计好抬眼望去,心下暗笑,嘴上却道:&ldo;是皇城驻军将军居高巡夜的塔楼吧,守卫森严,奴婢不敢上去呢!&rdo;司马奕一怔,摇头笑道:&ldo;怕什么呀,皇城就是自己家,好好一个乘凉的去处,可不能让将士们独占了,走!&rdo;说完,拉着计好就往塔楼去。
计好被拉着,一步步靠近高高的塔楼;猛然间,他瞥见了躲在暗处的相龙。借着月光,相龙朝他点点头,伸手,翘起拇指,又往地下一指。计好明白,朱灵宝他们就在上面,相龙是让自己找个理由留下,让皇帝自个儿上去看好戏。
巡夜的甲士刚刚过去,高耸的塔楼像个忠诚的卫士一样岿然耸立在宫门前。两人站在它脚下,不禁生出几分渺小之感。计好正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弄,司马奕却率先开了口:&ldo;你留在这里,不用陪了;不就一座塔楼么,我要一个人去体味登高远眺的滋味。&rdo;
&ldo;陛下千万小心,奴婢‐‐&rdo;话未完,司马奕大袖一甩,径自前去。计好松了口气,呆呆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竟生出几分怜悯,轻叹道:&ldo;何必呢!&rdo;
&ldo;好戏就要开场了!&rdo;身后响起相龙低沉浑厚的声音,&ldo;朱灵宝不管陛下死活,跑来塔楼跟司马卓私通幽会;陛下那么宠他,你说看了这等龌龊之事,岂能放过那对狗男女!哦,是狗男男‐‐上天对我们真不错,一举除去两个强劲的对手,他们自找的!&rdo;
&ldo;哼哼,是啊!&rdo;计好突然厌恶起相龙来,都是皇帝的爱宠,何必斗得你死我活害人呢!
相龙也是心细之人,马上体察到了他身上细微的变化,淡淡道:&ldo;别看宫里的人一个个唯唯诺诺,其实比谁都狠,只会在背后使刀子!想不害人在宫里立足,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你要记住,你不咬人,人就会咬你,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谁会在意那些个惺惺作态!我就担心陛下心软,对他们下不了手啊!&rdo;
&ldo;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儿有我,你回去吧!&rdo;计好无奈的叹了口气,&ldo;这件事也非完全,我一个人出面够了,万一扳不倒他们,你还能再想办法。&rdo;相龙郑重的握了握他的手,转身离去。计好仰起脖子,闭上眼睛,软软的靠在塔楼的外墙上。
司马奕好不容易攀上顶层,却为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两具白花花的躯体让他目眩,甚至没有气力喊出半个字!疲乏汹涌袭来,经年的酒色服药掏空了他的身子,俊朗颀长的外表下,只是一具空荡荡的骨架。
塔楼上,激情还在继续。
司马卓放肆地扳过朱灵宝的身子,再一次用膝盖顶开他紧闭的双腿,将他按在自己胯上,两团火焰熊熊燃烧在一起,激起滔天情欲。他已完全忘记了对方的男儿身,只当作一个任由自己摆弄的女子,猛一用力,双臂如铁钳般收紧。
朱灵宝被他搂得胸腹交接、下体纠缠,一抬眼,又被吻个正着,全然失去了主动。
&ldo;你好美……&rdo;司马卓柔声赞叹,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后背,一只手把他的白皙的面庞托到眼前,嘴对嘴,胯下一紧,腰肢一挺,摆开了男女欢好的姿势。
朱灵宝双眸紧闭,眉眼含情,俏面粉若桃花,神情诱人至极点。尤其是那副小女儿家任人采摘、欲拒还迎的娇羞样子,出现在这俊美的男人身上,怎能不令人怦然心动!
司马卓深吸一口气,捧起他的脸颊不让他闪躲,伸出舌尖轻轻触碰那细密的睫毛,一双大手又开始活动起来,时而隔衣爱抚、时而伸进他宽敞的衣衫里,上下来回游走。只片刻,朱灵宝已不堪挑逗,全身渗出细汗,沉醉颠倒热烈的迎合。
&ldo;今晚的月亮真美。&rdo;司马卓在他耳边道。
朱灵宝那洁白无暇的身躯终于完完全全展露在迷离的月色下,宛如一尊白玉雕塑,美得让人窒息。司马卓将他平放在垫子上,像是对着上天赐予的灵器一般,缓缓跪倒,虔诚叩拜,眼中泪光闪动。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能够独子享有如此完美的杰作。
第七章月照皇城(下)
夜风拂过,身无寸缕的朱灵宝渐渐平静下来。他扭头望着拜倒身旁的男人,心中满是甜蜜的喜悦‐‐人活一辈子,能有人在乎自己、欣赏自己,那就够了。他闭上眼睛,任由时间一刻一刻的流逝,默默体味着他和他之间的温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一个沉重的躯体压在了自己身上,那是他的气味,让人迷醉的男人的味道。他把他翻转过来,臀朝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打着。
他的喘息呻吟随着拍子的加重渐渐变成了混乱,每一下敲击都会拨动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之弦。司马卓没有半点罢手的意思,落掌越来越重,每次都会在那片雪白的皮肉上留下几道淡淡的红痕。横的、竖的,浅的、深的,交错叠加、血色渐浓。
他骑到了他身上,十指勾住他的十指,大腿顶开那两瓣臀部。身下的男人自然而然的拱起腰,膝盖点地。上面的男人嘴角浮上一丝冷笑,缓缓凑前、俯下身子,前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