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烈和容青都是怕麻烦的人,然而麻烦却偏偏找上他们,并且还是大麻烦。
远远一行武者打扮的人走来,似赶路赶得急了,一个个白衣染尘,面色凝重。
其中男女混杂,老少皆有。
为首的老者白眉黑须,双眼精光频闪,从他腰间佩戴的一柄镶满五角宝石的剑来看,出身定然不凡。一身白色长衫更是织锦缎子,腰佩汉白半月形玉佩。
他眉宇微敛,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而他身后的人,一个个也是面色沉重,偶有一两个不满之人,任多怨言也只好往肚子里咽下。
老者才将坐下,他身后一女两男也随之落在他身边。其他人纷纷落座,有两个青年在凤云烈他们这一桌坐下,而另一个青年则比较倒霉,目光一转竟然没有位置了!
他们本就急行了半夜,此时已经是累及,却偏偏累着自己没有座位!心里的不平以及怨愤都此时都爆发出来,打眼见了面黄肌瘦的凤云烈以及身材消瘦的容青。
见他们只有二人,再看另外一拨商旅竟是十数人,而己方更是十四之众,且各个都是五级以上的战士,便觉他二人好欺负。
当下将手中一柄青锋剑拍在凤云烈面前,恶声恶气道:“你们坐了这么久,也该够了,现在小爷我要坐这里,立即给我让开!”
凤云烈被他放剑的声音吓得一口包子卡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愣是把面黄肌瘦的小脸憋得通红,拼命拍着自己脖子,想把卡着自己喉咙的东西拍下去。
容青见此,连忙递了茶过去,并且顺手帮她拍着肩膀,好不容易把那一口包子给咽下去了。
饶是如此,凤云烈还是剧烈咳嗽了半天,抬头狠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她一向是怕麻烦的,但那是建立在别人不找她麻烦的基础上。而眼前这长的一副尖嘴猴腮、令人想探究追溯他祖先到底是猴子还是老鼠的男子,更是令她倒胃口。
而同张桌上的两位青年似累及一般,理也不曾理会。
“你刚才说了什么?”
那尖嘴男子刚才被她瞪视的一瞬,竟然会生出一丝寒意,可在他仔细看时,那双眼却又平淡无奇。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竟然被一个**岁的小孩震慑住。
他看了看自己同伙,再见为首老大并未多说什么,顿时有了底气,提高了声音道:“我说,把位置让给我坐!”
他人长的不咋样,说话的声音也是尖锐难听,凤云烈掏掏自己的耳朵,才准备反击。却被容青一手拉住,朝他缓缓摇摇头。
容青自然看得出那行人非善类,与他们冲突显然是不明智的。自己腾了半条凳子出来,拉着凤云烈坐下,且对那尖嘴猴腮的青年抱拳道:“舍弟年少不懂事,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兄台海涵!”
凤云烈转头瞪他,意思很明确:刚才不是小公子吗?现在竟然成了你弟了?你小子还真是会得寸进尺!
容青却是回他一个看似宠溺实则警告的眼神:不能惹事!
眼神大战第一回合,凤云烈落下风,不甘垂头,心里却在诅咒那尖嘴青年。
尖嘴青年显然对恭维的话非常受用,一边说着“好说!”一边大摇大摆地坐在凤云烈的位置上,眼神轻蔑地看着后者。
“既然不懂规矩,就该好好在家里关着,这样带出来,像条疯狗一样乱咬可不行!”
凤云烈双手陡然捏紧,就要起身,却被容青在桌子下面拉住手。身体动弹不得。
容青眼中精光闪过一瞬,眼中又是风淡云清,赔着笑脸道:“对不起,舍弟第一次出门,在下定会好好管教!”
说着手上用力,算是给凤云烈的警告!
凤云烈岂是服输的主,被人骂作一条狗自然是受不了,但奈何身体无法动弹,只得愤愤地咬紧了自己下唇,几近要出血。
她发誓,如果自己能动弹,定要将眼前的杂碎撕成碎片去喂狗。
那尖嘴青年见容青一再退让,就知道是个怕硬的主,更加肆无忌惮。
然而同桌的另外一个青年却是拉住他,面色凝重道:“清风,不要再闹了,赶紧吃完还要赶路,我们还要去赶去和鬼剑阁的那班人汇合,要是错过了时间,恐怕又得受罚了!”
那唤清风的青年虽有不甘,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却仍旧不满嘀咕道:“堂堂白家竟然要听那群家伙的话,真不知道家主是怎么想的!”
容青与凤云烈在听到‘鬼剑阁’三字时,皆是身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