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烈接口道:“白舒陌知道后不可能放过姜蓉,现在要将她凌迟处死。”
凤云炎握紧了拳头,点点头不作声。看得出他心里正十分纠结。
凤云烈也皱起了眉头,姜蓉曾经帮过二哥,不管她出出于什么目的,也算是对他们凤家有恩。如今她为了这件事情要被凌迟,二哥不可能坐视不管。
但是,白舒陌要处置一个犯错的人,又何必如此明目张胆,他的目的,无非是要引二哥救她。
白家和凤家水火不容这已经不是身什么秘密,但两家明面上却并未起过冲突,如果二哥公然插手白家的家事,势必会给白家借口。
但是,如果放着不管,二哥心里一定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她暗道白舒陌好狠的计谋,凌迟处死,到底有多狠的心,才会下这样的命令?纵然姜蓉再怎么错误,到底还是白家的人啊!
被她刻意压下的恨,在心间蔓延开来。白舒陌曾经的欺骗,以及他杀死真正凤云烈的恨,多过了这具身体对他情谊。
“二哥,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凤云炎却担忧道:“姜蓉明日便要处死,白舒陌这个人,向来说得出做得到。”
他双手放在桌上,紧紧握成拳头,消瘦的脸上,尽是担忧与愤然。
凤云烈伸手覆在他手上,轻声安慰道:“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姜蓉有事。二哥,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姜蓉把你藏起来了?”
见凤云炎点点头,凤云烈却更加不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地方错了?
她没有将青白双龙珠的事情说出去,只是安慰他先去休息。
“二哥,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要让爹爹担心。姜蓉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放心吧,烈儿会去找解连环他们,有他们的帮助,一定能够救下姜蓉。”
大抵是真的累了,亦或是相信她,凤云炎忧心忡忡地回了房间。
凤云烈待他离去,立即换了一身男装,跃上屋顶。果然见了容青正坐在上面,走到他身边,“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容青点点头,依旧抬首看着半空中的残月:“大小姐是准备救她了?”
凤云烈却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容青身边坐下,疑惑道:“姜蓉通风报信在前,藏匿二哥在后,本是对我凤家莫大的恩惠。但是,她这样做之前,就应该想到了今日的结局,理由呢?”
“那封书信和带血的衣角又是谁给我的,这期间,除了姜蓉,无人知道二哥在哪里。如果姜蓉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为了青白双龙珠,那么这个为二哥设下的陷阱,实在没有必要踏进去。”
“如果那封信是旁人送来的,也只是趁着二哥失踪这个空隙钻空子,可我放出消息,说二哥已经安然后,她没道理再去那里,除非她知道二哥还没有回来。”
容青悠悠问道:“大小姐怎么不告诉二公子?”
凤云烈咬牙,“二哥才刚脱险,不想再让他担心。”她站起身拍拍衣服,“我现在去找解连环他们,容青,在我没有回来之前,还要麻烦你看着二哥,不准他离开家半步。”
她转身,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我答应你会让白家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我不想让二哥一辈子不安心。”
她说完,也不等容青答话便离去了。
容青捏拽在一起的拳头,终究是松开了。看着凤云烈离开的方向,眼神变得复杂。
解连环才刚睡下,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因着凤云炎的事情,已经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此时也不想起身,躺在床上应了一句:“有事明日再说。”
门外的人却又敲了两下,低声道:“是我。”
凤云烈!
解连环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开门一看,不由得沉了脸:“又发生什么事了?”
打扰她睡觉,凤云烈心里也过意不去,见他靠在门边,丝毫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也就站在门边说了:“白舒陌要处死姜蓉。”
这件事情解连环自然也听说了,他并未放在心上,“白舒陌向来心狠,又不是一两天才知道的事情。”
凤云烈继续道:“给二哥通风报信,并且救下他的人,就是姜蓉。”
解连环闻言瞌睡清醒了大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凤云烈,见她不似玩笑,将她迎进屋点了灯,这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云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果这是白舒陌和姜蓉合起来演得一场戏,事情就难办了。”
二哥并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事情,而且自己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可这样一来,他心中必定感激姜蓉,决计不会见死不救。这样便正好中了白舒陌的阴谋,可如果这不是他们两人的合谋,自己也不可能看着姜蓉死去,这样一来,还是中了白舒陌的阴谋。
解连环沉思片刻,悠悠道:“这件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料,牵涉到两国安宁,你应该上报朝廷。让他们彻查。”
凤云烈却摇头,“白舒陌那么狡猾,怎么会让人抓到把柄,况且我们又没有证据,处罚姜蓉是他们的家事,即便是皇上,也拿他不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