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说你过得并不好,陆页禾他不是……”
“你听谁说的?”我转身对上他,迫切的想截断这段对话:“我跟他很好,你别在瞎猜了。”
邬时序苦笑,低头望着我,胡茬浓重,连带着眼神也忧郁起来。
“听一个天天借酒消愁的人说的……”
不想猜测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转身躲进了厕所,洗把脸逼迫自己清醒起来,看着镜子里并不出色的自己,除了眉眼到底哪点令陆页禾着迷。
可这双眼……苦笑,也不知道被别人骂了多少次狐狸精了。
这场手术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等到霜霜和陆页禾被推出来的时候,我跟邬时序已经是满脸的疲惫,看着相安无事的两个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手术很成功,剩下的住院观察几天,清醒后如果没什么临床反应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摘了口罩,也卸下了紧绷的情绪。
“谢谢你,胡医生。”
邬时序不动声色的在握手的时候塞给胡医生一张银行卡,脸上倒是真挚的谢意。
我不在理会他们,转身看向病床上的邬择霜,他小脸白白的,手中还攥着一张惠吟霜的相片,呼吸缓慢。
摸了摸他的脸,担忧了这么多天的事总算随着孩子的平安解放了。
陆页禾被人送进了专属病房,我想跟着霜霜离开,却被赶来的阿烈压进了陆页禾的病房里。
“陆先生吩咐了,在他醒之前,还恳请太太您在这个房间待着。”
阿烈低声的望着我,语气里确实不可反驳。
皱眉,看着床上的陆页禾。
就在这等着他醒来,也好,正好我还有点事要跟他谈……
“慕栾。”
头顶一张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我抬头,陆页禾已经醒来脸色苍白的看着我。
“你醒了。”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心中却不断埋怨自己怎么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能看见你真好。”
陆页禾脸色白的不对劲,冰凉的手以及干裂的唇,都在预示着他病了。
我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掌心一片滚烫,这温度着实有些吓人了。
“你发烧了,我去喊医生。”
正准备起身,结果却被陆页禾拦住了。
“我不要医生,我只要你。”
他抱着我,脸贴在我的腰侧,满是依赖。
“别闹,你这样会出事的。”
他烫的厉害,手心也冒着虚汗,我这才发现挂点滴的针头被他抽了出来。
实在对他无奈,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知如何是好。
陆页禾很享受这种感觉,闭着眼由着我触碰他,每当我想收手的时候,他就把额头往前凑了凑,好贴上我的掌心。
“慕栾,以前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该打你,也不该逼着你跟我结婚,你要是不想住在那里,我们就搬出去住,你要是不喜欢见我爸妈,我们以后就不见,你要是……还喜欢陆羲柯,我……”
他说着突然哽咽,不吭声了。
我叹气,觉得他想的多了,刚想安慰两句,门却被敲开了。
邬时序进来,看着搂着我不放的陆页禾,为难的说道:“霜霜醒了,他吵着要见你……”
我有些日子没见着小不点,也怪想他,柔着声音跟陆页禾开口:“我去看看他,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