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台勋说完溪儿的事情之后便沉默了,苑碧棠一直都在旁边站着,她和他之间的氛围更加的诡异,已经到了相对无言的地步了?
苑碧棠着实心酸,面对着心爱的男子,只能看着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黯然伤神,而她,陪着他伤神,爱他所爱,担心他所担心。
没有多久,墨台勋便走了,苑碧棠看着他离开的影子,那身影如此的美好,只是从来都不愿意正对着她,总是背影,总是望穿秋水难得一见的背影。
他走了,从来到走,没有询问一句她自杀的事情,他可以避开了这个话题,苑碧棠自然也就顺着他的意思。
只是,为爱而自杀,这样的裂痕出现之后,苑碧棠那完美幻想的爱情便也不再是完美的了。
她没有食言,从今天开始,她开始暗中观察所有人的举动,为了避免公主被人害,苑碧棠一边私底下给公主熬药喝,另外在明面也熬一份药,然后端到了公主的房间,然后再倒掉。
这些动作,只有公主和她的丫鬟知道。
苑碧棠一直都在守株待兔,她有一种直觉,觉得那个害公主的人应该就在家丁之中,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通过食物来下毒。
苑碧棠是墨台勋新纳的妾,按理说是和公主该水火不容的,不管明面上面是不是针锋相对,暗地里面肯定是醋意纷飞,为了争夺王爷的好感各显身手。
因此,如果有人要害公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祸给她,名正言顺,动机十足。
守株待兔没有几天,苑碧棠便发现了诡异,一个叫香容的丫鬟总是喜欢进出药房,她并不是药房里面的丫鬟,不过她似乎和药房里面的丫鬟关系不错,总是常来探望,而且还带上各式各样的点心。
目标锁定在那个叫香容的丫鬟身上之后,她让鸠兰悄悄的跟着她,起码要知道她大体的行踪。
一天晚上,鸠兰回来报告说:“夫人,香容进药房了。”
“药房里面还有别的丫鬟吗?”苑碧棠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问。
“有是有,只有一个老嬷嬷。”浏览想了想才说道。
“嗯,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记住,我让你跟踪香容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苑碧棠警告了一下鸠兰。
鸠兰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严肃的苑碧棠,立刻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她看着苑碧棠的眼神,不由的痴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吗?”苑碧棠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鸠兰傻笑着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夫人越来越有女主人的威严了。”
“你尽会说些好听的。”苑碧棠咯咯的笑了,然后悄悄的离开了凝溪阁,目的地直指药房。
药房的烛光还没有灭,往日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一个老嬷嬷在里面整理一下药材,然后锁上门。
苑碧棠悄悄的跟了过去,趴在门上,在纸上面套了一个窟窿,望进里面。
环视一周,没有鸠兰说的老嬷嬷,只有香容一个人,她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开始翻找柜子,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然后在一个柜子面前停下,将手里面的药材倒了进去。
苑碧棠差点叫出声音来,她看到了,真的是那个叫香容的女子有问题,她是在放毒吗?
怪不得公主溪儿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还总是不停的加剧,有段时间她还一度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医术有问题,没有想到真的是有人捣鬼。
她没有打扰香容的行动,而是静悄悄的离开,去找了那个老嬷嬷:“你怎么不在药房里面啊?”苑碧棠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和。
“哦,香容那个丫头从老家给我带来了一些点心,这可是土特产,在我们这边都没有的,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等着我,我就不能早点关门,你也管得太多了吧。”对于这个不受宠的妾,老嬷嬷知道苑碧棠在墨台勋心中的位置,她还不如一个下人,老嬷嬷对自己的玩忽职守没有感到一点的心虚。
“你说你已经提早关门了?”苑碧棠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刚才在药房外面确实看到了香容还在里面,昏黄的烛光照亮了一切,那不堪入目的行为终究是被她逮了一个正着。
“我提早关门管你什么事情,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治不好公主的病,吃不了兜着走。”老嬷嬷一口将点心咽下肚子,瞪了一眼苑碧棠,似乎是苑碧棠打扰了她的清净一样。
本来身为一个婢女就总是看人眼色,现在一个不受宠的妾想要在她的面前摆架子,她是万万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