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喝。”
她说完,一口气饮尽,空杯子递给他,“还要。”
陈邺再次给她斟满,提醒道:“这酒后劲大,别喝多了。”
话音刚落,谢宝南已经咕咚咕咚地再次饮尽。
“你是酒鬼?”他笑问,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纵容。
酒气渐渐上来,谢宝南感觉脸颊热热的。她抹抹嘴角,“好喝。”顿了顿又问他,“你怎么不喝?”
陈邺晃晃酒瓶,竟然一滴不剩。
她诧异,“喝得这么快吗?我就喝了两杯。”
“本身就只剩下半瓶了。”他站起来,“你要还想喝,跟我来。”
沙发背后是扇棕色的木门。谢宝南住在这里两天,以为这门是装饰,没想到竟然可以打开。
木门后,别有洞天。
顺着楼梯而下,一侧是扶手,靠墙一侧是书墙。黑色书架沿着阶梯旋转向前,从地上一直蔓延到屋顶。
恍如动画里的场景,谢宝南感叹:“这是你的秘密基地吗?”
他笑,“半个基地。”
藏在楼梯下方的,是一座石器拱门。穿过拱门,一间酒窖在眼前徐徐展开。原木色的酒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
谢宝南看呆了,陈邺解释:“以前上学的时候,周末常常一个人待在这里,边看书边喝酒。”
谢宝南不太懂酒,随手拿起一瓶,看到1982的年份,吓得立刻又放了回去。
感觉很贵,是她买不起的酒没错了。
她站在酒架前踟蹰,黑色的影从身后覆过来。她转身,被他锁在酒架前。
他靠她很近,明明没喝酒,黑色眼眸却盛着微醺之意。
她想要躲开,却挣不开。男女力量着实悬殊,他只是轻轻压住,足以让她不得动弹。
他开口:“别动,再动酒要掉下来了。”
她这才注意到耳边的那瓶酒摇摇欲坠,却是不敢再动。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着,谢宝南背靠酒架,微微抿唇,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是冷冽的烟草味。
不难闻,很干净。
从前她就喜欢他身上的这种味道,像是站在广袤的荒原上,有种摧枯拉朽的气势。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此刻粘稠的气氛,她的脸颊渐渐泛起粉色。抬眸,同他对视,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