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南在了解情况始末后,欣然同意,“罗老师,哪个译员不是从交传做起来的。这个活,我去就是了。”
听到她这么说,罗正阳松一口气。这活,就算是定了。
晚上,她给陈邺发消息:“还在忙吗?”
等了一会,陈邺没回,谢宝南去洗澡。再出来时,手机里有三四个未接视频电话,都是陈邺打来的。
她立刻回拨,那头很快接通。
“还没睡?”他问。
谢宝南擦着头发上的水,“刚洗好澡。”
他催促她:“先去吹头发,要不一会头疼。”
她不依,“等会再去。”
陈邺却严肃起来,“乖,听话。”
他在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这方面,有着某种执着。如按时吃饭、忌生冷、吹头发等等,严格得像是她的家庭管家。
谢宝南乖乖吹干了头发回来,再次拨通他的电话。
“你看,吹干了。”她握着一小撮头发,放在镜头前炫耀。
陈邺问:“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谢宝南坐到床上,“明晚要去做翻译,今天准备一下。”
“什么翻译?”
“一个商务交传。”
陈邺揶揄她:“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谢宝南笑,“上回和某人去英国,才是大材小用。”
“某人觉得不是。”
“为什么?”
他弯唇,“这属于家庭内部资源共享。”
两人的聊天很琐碎。陈邺向她汇报今天做了什么,开了什么会,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
若在从前,陈邺一定会说这样的对话很无聊,没有营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主动同她分享自己的一切,像是很迫切地要她知道,他的生活里,是有她的。
这样的琐碎让谢宝南安心,也让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这个男人,在用怎样的耐心,去呵护这段感情。
“宝南……”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嗯?”
“我很想你。”他说。
她抿唇,有些羞涩地说:“我也想你。”
翻译时间是隔天晚上,地点是城西的一家高端会所。
谢宝南到的时候,给郑关发了条消息。很快,郑关出来,接她进去。
她跟着郑关,走过长长的二楼走廊。
走廊上挂着油画,水晶吊灯、大理石地面、镀金的柱子,金碧辉煌。这种奢靡的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心里没有太多的忐忑。
而此时二楼另一边的长廊,周家琪正和友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