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城门的那些流民因为被后方人堵死退路,只能拼死搏命,凶厉异常,可是那些身处后方的流民却不然。
他们正在逃,并且有逃生希望,所以一旦被帮役们绕到后方,在怀揣着希望时他们只会逃的更快,根本不会想到反抗。
这也是之前张冲提到的帮役在后面收割的事实。
那些白家军在与流民拼死战斗,帮役们却对流民呈现一面倒的屠杀,这确实让人恼火。
此地是流民群侧翼的不远处,几个帮役正在清理那些远离群体的流民,更多的帮役则是赶往流民群后方。
“杀……”
江晨大喝一声,刀光一闪,顿时一个头颅落下,失去脑袋的身体鲜血如喷泉一般迸溅出去,好大一会儿才倒在地上。
“江兄弟好刀法,杀起人来行云流水”严青直接用厚背大砍刀将一个流民劈成两半后,甩了甩身上的碎肉渣子,对着江晨称赞道。
“严老哥过奖了,比不上严老哥的刀法,劈起人来没有丝毫生涩,像是切豆腐一样简单,不知使的是哪路名家刀法。”江晨身体如蝴蝶般灵动,左跳右跳,转眼间抹了三个流民的脖子,才回应道。
“江兄弟说笑了,我不过比常人力气大了些罢了,有点技艺傍身,名家谈不上,只是回个一招半式而已,倒是江兄弟这刀法如流水,看来很正统啊!不知传承自谁?”
严青手中厚背大砍刀挥舞着,一个横劈,将几个流民懒腰斩断,内脏肠子流了一地,挣扎许久才死去。
“我也是偶然跟人学了一招半式,哪里有什么传承,严老哥说笑了。”江晨附近将最后一个流民砍翻在地,笑着说道。
“该走了……”严青并未在这个话题谈下去,扫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催促着江晨快速向着流民群后方赶去。
一路无话,只是过程中再度宰杀了不少正在逃离的流民,终于到了流民群后方。
战斗果然呈现一面倒的状况,很多帮役正在追逐着那些抱头鼠窜的流民,追上去便是一刀,砍翻在地,或是一剑,刺个透心凉。
江晨和严青赶到的时候,张冲,李东两人正在奋力挥舞着手中武器。
张冲持刀,大开大合,连续劈砍着,李东拿剑,灵活多变,或刺或削,两人风格截然不同,但每一次动作都能带走一条人命。
“啊!……”
有流民尖叫着,或者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着,江晨都不为所动,全部都是一刀劈砍过去,眼都不眨,他的心已经麻木了,喷洒的鲜血早已将他染成血人一般,看起来极其凶厉。
“哇,呜呜……”
有饿的皮包骨头的孩子蹲坐在地上哭泣着,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晨皱了皱眉头,从孩子身边走过,并未动手,即便他心中再麻木,也无法对年幼的孩子动手。
“呜……”
后方的哭泣声戛然而止,有人动手杀了那个孩子。
江晨头都未扭,继续投身杀戮当中,他不杀那个孩子,并不代表他可怜那个孩子,别人该杀还是杀,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心里负担。
四周,空旷的一片,流民已经基本死光,除了尸体,便是残值断臂,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土地。
不远处,存活的白家军正在围杀最后的流民,那些流民虽然少,但却更加凶狠了。
有稀稀拉拉的帮役则站立在尸体当中,查找那些未断气的流民,补上一刀。
总之,这场不算战争的战争,就这么即将结束了,江晨看了看被血染红的双手,松了一口气。
“啊!……”
一声惨叫从背后响起,江晨的心再度紧绷,转过身,发现后方不远处一个帮役竟然被一个流民从后面死死咬中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