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李魁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晨,随后轻蔑一笑“你这身子骨看似强健,实则内耗严重,就算近来滋补过也不可能完全恢复,练武需要大量药材辅助,你若是跟着我练武,以你的情况,恐怕不出半年便要把自己活活耗死,赶紧走吧,别再这里浪费时间。”说吧!便拎着斧头便向屋内走去。
“等等……”江晨眉头一挑,上前拦住对方,他没想到对方眼力见这么好,一眼便看出来自己的情况,这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自然不能错过。
“你还有何事?”李魁脸色已经沉下来,似乎觉的江晨不识好歹。
“尊下凭什么觉得我跟你练武耗不过半年,便要死。”
“小子,打熬身体,没有银钱购买药材进补,补充气血,你当自己是铁打……”张魁已经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因为江晨已经掏出了几张银票,每一张额度少则数百两,多则千两。
沉默一会儿,张魁脸色平静下来,招呼着江晨进屋。
屋内简陋,一张破床,几张破椅破桌,靠着墙壁的一个桌子上还烧着香,有几个牌位,不知供奉着谁,唯一醒目的便是悬挂在墙壁上的那柄大铁刀。
江晨自顾自的找了一个还算完好的椅子坐下,也不客气,那张魁把他领到屋后也不知做什么去了,让他随意,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足足等了一刻钟,李魁终于回来了,让江晨啼笑皆非的是,他的手里还捧着一大碗清茶,冒着热气,递给了江晨。
江晨连忙起身去接,这其中的态度变化让他摸不着头脑,按照老大夫的说法,这个李魁性格属于很倔的那一种,软硬不吃,怎么会在自己拿出银票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这个世界在技术经验上面很保守,有着传内不传外的原则性,和前世古代很像,很多技艺传承都是一脉相传,若是没儿没女一般传承就断了,就像张魁这种情况就是个孤寡老人,他迫切希望能有个传人。
可是穷文富武,练武消耗大,还要受苦受累,耗费时间长,十年磨一剑,更重要的练武很危险,有资源练武的富家公子根本不愿意受苦受累还要承担风险,愿意练的穷苦百姓根本担负不起消耗,这就造成了如今张魁这种还未有传承的尴尬局面,所以如今见到江晨这种愿意学武又有钱的人,态度自然就不一样了。
这是江晨心中的猜测,但他估摸着八九不离十。
喝过清茶,两人客套一番,进入正题。
“江小兄弟,你是准备拜师,还是学艺”张魁神色一肃,带着期盼,盯着江晨。
江晨皱眉,细细思量,拜师,学艺,这两个可是大有学问,学艺交钱就能学,不过师傅一般教你一些无足轻重的技巧。
但,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那些真正的技巧经验,只有拜师了师傅才会毫无保留的交给你。
拜师意味着从此一脉相承,你要担起这一脉的重任,顶着这一脉的名号,不仅要给师傅养老送终,还要扛起这一脉的大旗,总之这一脉的所有一切不论好坏全算到你头上了。
沉思片刻,江晨终于做出决断。
“我要你的传承,不过我既不拜师,也不学艺。”他可不愿意拖一个累赘包袱。
李魁刚听到前半段还一脸欣喜,到了后半段已经气的脸色发青,浑身颤抖,紧接着三步跨作两步,拎起墙上的大铁刀,向着江晨砍去。
既不拜师,也不学艺,这就是夺人传承,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小子,给我滚”
江晨皱眉,毫不犹豫的抽出腰刀格挡。
铛!
火花乱飞。
江晨只感觉一股巨力涌来,拿刀的那半边身子都震得酸麻,这么大年纪还有这等力气,比寻常成年大汉都强上不止一筹,江晨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看那李魁手中大铁刀呼啸,再度劈来,他急忙闪身躲过,跑了出去。
“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张魁一把年纪白发乱生,却拿着大铁刀,舞的虎虎生风,追的江晨只能凭借敏捷上蹿下跳,不敢与之抗衡。
“腰刀都卷刃了。”江晨边跑边躲,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这可是他生死搏杀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