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不觉得,但一听阿萍这么说了,我倒有点馋了。
山珍海味的倒也不想吃,就是有点惦记着金河镇的那口葱油酥饼。
我这会月份很小,暂时还没有人们常说的恶心等感觉。
给阿萍说了之后,她蹦蹦跳跳的去了厨房。
人刚走,杏姑来了。
见我要起身,忙小跑过来扶住我:“诶哟小祖宗,人大夫都说了你不能下地,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待着吧。”
我失笑一声:“你们这是拿我当瘫子看了。”
杏姑气色看着好了许多,虽然仍是咳,但并不急促了。
“白天的时候,多总管带着新来的大夫也给我瞧了瞧,开了药,吃了是感觉好些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大夫真这么灵,你才喝了他一碗药就好了?”
我自然知道,她是怕我担心,故意宽慰我。
我想到新月他们出去了许久,这个点都没回来,不免有些担心。
杏姑一眼看中我的心思:“别想了,我已经让多总管帮忙出去看看了,你就安心躺着等消息吧。”
没多久多荣领着人回来了,但只领了新月一个人回来,邵简和满月没有跟着过来。
我半靠在床上,新月在一旁静默,我问她:“人呢?”
新月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邵公子和满月回家去了。”
我微微皱眉:“不是说好把哥哥带到侯府来吗?”
新月顿了一下,解释起来:“邵公子醉得一塌糊涂,连人都分不清,满月姐姐怕您看到生气,擅作主张,把人直接领回了家,我们绕了一圈去送了邵公子他们回家,所以才回来的晚些。”
我哦了一声,想想也是,要是看见邵简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我怕是又要忍不住动怒。
银子花出去了,事情已经了结,我就少操些心。
随口问了一句:“花船那边的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新月摇摇头:“没有,我们去的时候,邵公子正好吃好喝的被款待着,我们说明了来意,令牌都没来得及给人看,那花船老鸨很是痛快的收了银子就放人。”
说着从腰间拿出“敕”字令牌递给我。
我有点没劲儿,心心念念着阿萍的葱油麦饼,挥手让新月扶杏姑先回房早些歇着去吧。
新月没动,神色欲言又止,我睨了她一眼:“有事就说。”
“奴婢在花船里看到了一个熟人。”
我和杏姑皆看向她,等着她没说完的话,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吊人胃口的说话方式了。
“夫人还记得,当年的芸蔻吗?”
芸蔻?
我和杏姑同时发声,杏姑人老了,记性也不中用了,眯着眼想了半天:“你说的是之前侯府里将军的那个通房?”
“她当年不是被咱们给送出府了吗?你怎么会在邺京的花船里看见她了?”
新月立刻回话:“当年我没和夫人你们一起去三清观,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但今天在那花船瓦舍里,奴婢看得分明,尽管她现在看着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但还是能认出她的样子来,是芸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