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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1页）

任何可能性都足够恶心。让顾久九不得不把李杭影放在普通朋友的位置去看她，她就是在关心她最近过的好不好。

所以顾久九给出的答案是。&ldo;挺好的。就是生活不顺心，爱情不顺心，各方面都不顺心，你看，我摔成了这个样子。&rdo;

李杭影似乎这才注意到顾久九是摔伤了脚。&ldo;你的脚摔伤了？&rdo;

看来告诉她的人应该不是外语学院的。想想也是，除了那么几个高中同学，还有谁会告诉她呢。

顾久九点点头。&ldo;嗯&rdo;了一声。

两个人又有的没的闲聊了两句。

这样的两个人重聚在一起。没有愚蠢可笑的为什么可以问，没有泛滥成灾的眼泪可以流。

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李杭影不会主动提起过去那些不愉快的回忆，顾久九也似乎是选择性遗忘了那些被抛弃的事情。

可惜，装作没发生还是绕不过去。李杭影故作轻松地问起。&ldo;最近谈恋爱了？&rdo;

说起这个，顾久九嘴角轻轻勾起，摇了摇头。&ldo;不算是。&rdo;

李杭影有些没明白这含糊不清的话是个什么意思。&ldo;嗯？怎么了？&rdo;

顾久九轻轻叹息：&ldo;我表白了，人家没同意。可能是我一厢情愿，她看不上我吧。&rdo;

话说到这里，已经够明白了。顾久九已经拒绝了跟李杭影之间的任何可能性。

表面上的友好她愿意维持。因为李杭影对于顾久九来说的意义特殊。无论她做过什么，她曾经在顾久九生命最黑暗那段时间里，对顾久九的影响都不可能抹去。

有些情欠下了，就得一辈子记着。

但是爱情，不可能了。

顾久九自认为在两个人交往的时候并没有做出任何亏欠她的事情。所以没必要拿所谓的恩情去委屈自己。

顾久九的话已经说明白了，听的人愿不愿意听明白她就不知道了。最起码顾久九表现得滴水不漏，聊之前的老同学，聊最近的生活，聊这聊那，顾久九脸上始终带着浅笑。

直到最后李杭影离开了，门关上的那一刻。顾久九脸上的笑容才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如今就出现在她面前。她表现得太好了。脸都快笑僵了。

顾久九望着窗外若有所思，没过一会儿。程小姐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次她没有敲门。她看着一脸怅然的顾久九，冷冷撂下一句。&ldo;怎么，舍不得？&rdo;

顾久九还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她轻轻道，&ldo;其实我早就该察觉到你的不对劲。你早就知道她了。&rdo;

如果说的程小姐的反常，顾久九摸不清头脑的话还能理解。因为她并不知道程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她认识的程小姐，根本不会因为她使一点小脾气就这么生气。

而到了现在，李杭影居然都能知道她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除了程小姐还有谁能把她的事情掌握地一清二楚？

如果说李杭影能从那些在z大读书的高中同学嘴里，打听出顾久九生病请假了这一点并不意外。

但是她能找到这里来，实在是出乎顾久九的意料。她没这个能耐。

准确点来说，除了程小姐之外，没人有这个能耐。

程小姐早就知道李杭影了。顾久九察觉得太晚了。

&ldo;你这些天以来，这么生气就是因为这个？&rdo;顾久九的视线从窗外转回来，看着程小姐的方向。她眼眶红红的。

原来她这么爱哭的。要知道泪腺太发达是件很丢脸的事情。

程小姐看着随时都能哭出来的顾久九，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顾久九在眼泪决堤之前把身上的枕头抽出来。她的腿被固定了，不能动。胳膊奋力扔出枕头，朝着程小姐的方向砸过去。

&ldo;你幼不幼稚？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rdo;

她每天都这么煎熬着度过。居然是因为这些。

&ldo;你要是拿过去的事情要怪罪我，我真的没什么能辩解的。现在她回来了又能怎么样？程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现在你看到了，李杭影她走了，你满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