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塬松松垮垮披着件浅灰紫带红色暗花的丝绸睡袍,赤脚从浴室走出来,露出胸口一片白,像是故意洞口了城门要人随便侵略。他边擦湿发,边走向酒柜,嗓音斯文柔和:“香槟,要喝点吗?”“我不喝。”浅间樱摇头,顺便从沙发上起身,直说来意,“长官我的p3是不是在你这儿?”“是。”方知塬也不隐瞒,随手把干发巾丢在沙发上,微笑着说,“昨晚被我捡到了。”【バカ,捡你个鬼】浅间樱暗暗骂他虚伪。“谢谢长官。”浅间樱挤出一丝笑容,看方知塬的眼神开始发直,“那你方便现在还给我吗?”方知塬端着酒杯,坐到浅间樱对面的圈椅上,翘起二郎腿,霎时,露出腿部一大截的肌肤。浅间樱红着脸,扭过头不去看他,重复:“长官方便把p3交给我吗?它对我很重要。”“我知道它对你肯定意义不同。”方知塬轻笑一声,抿了口香槟,“昨晚我好奇地听了里面十几首歌,它音质时好时坏,机器太老的原因,所以我早上拿给人去修了。”“什么?!”浅间樱霍地转回头,大声斥问,“长官,不经主人许可,你怎么随便动人东西啊。”“我以为你会开心,我这样做。”方知塬放下酒杯,嗓音斯文柔和,“我待它,就像你待它,是珍视的对待。”浅间樱一腔怒火,被这软绵绵的话给浇灭了,霎时败下阵,讷讷问:“那什么时候能修好还给我?”“樱,你坐过来。”方知塬拍拍自己的腿,重新端起酒杯,用一把极致温柔的嗓音说,“你这样站着看我,让我觉得我们是敌人,我不喜欢,来坐我腿上,靠我近些。”[二更]闻言,浅间樱不可思议瞪圆眼睛,磕巴道:“长、长官你再说一遍,我没、没听清。”方知塬不说话,而是干脆站起身,朝浅间樱走来,一把搂住她,接着托住她的两瓣臀,将她原地抱起,潇洒转身,坐到柔软可陷的沙发里。“什么时候,听力这么差了,嗯。”方知塬低头嘬了一下浅间樱的脸颊。下意识,浅间樱捉住方知塬睡袍领口,左右一扯,让他整个胸膛彻底暴露于眼底。没长出肉芽啊,没异变啊,怎么这人反常地令人恐怖。浅间樱眨了眨眼,正准备拉好睡袍领口,结果双手被方知塬握住,扣着不让她动。“长官,你快松开我,我刚下班,一身汗味。”浅间樱别扭地转动身子。然而,素来冷然的方知塬竟然很流氓地问:“那我抱你去洗澡?要吗?”说话的同时,他还贴到浅间樱的脖子,嗅了嗅。香的。【バカ,要什么要,变态啊】浅间樱在心底骂着方知塬。“长官,我想我有必要温馨提示您三点。”浅间樱严肃表情,阴沉着嗓子,“您先放我下来,可以吗?”方知塬不依,缱绻地盯着浅间樱,温柔提示:“就这样说。”浅间樱用有些埋怨、有些不解的神情看着他,没辙了,只好慢吞吞说道:“第一点,我们之间已经结束,结束的意思就是,禁止发生一切亲密行为;”“第二点,男人也要忠贞爱情,既然长官已有喜欢的人,请为她也为你,不要与其他女人厮混、暧昧。”“第三点,请长官牢记以上两点,尊重你,也尊重我。”方知塬噗嗤一声笑了,故意握住浅间樱,带着她的手重新摸进睡袍里,嗓音斯文却黏腻:“樱,我觉得你在对我撒谎,你还爱我的,对不对?”【バカ,谁给你的自信啊!】在蔑视她是吧。长久以来在方知塬身上攒下的羞耻和愤怒积聚到了这一刻,浅间樱被惹毛了,她拇指和食指相互一拧,狠狠揪住方知塬胸膛上的肉,皮笑肉不笑,冷冷地说:“长官,你是不是被怪物附身,魔化了,才会仍这样高高在上的,觉得我还卑微爱着你,祈求你的怜悯,啊哈,简直可笑。”说着,两手握拳,狠狠锤着方知塬,怒骂着:“我看走眼了,早知道长官是个对心上人不忠的男人,我才懒得撩拨你,放开我!”这时,方知塬抱住浅间樱从沙发上猛地起身,一手托住她的后腰,一手往上提她的腿:“夹紧些,掉下来,我可不负责。”“谁要你负责了。”浅间樱见他抱着自己往卧室走,吓傻了,“你、你想干嘛。”方知塬抱着浅间樱径直踏入卧室,一脚蹬关上卧室门,然后丢垃圾似的把她丢到大床里,顿时,床深深凹陷下去。浅间樱撑着双手,想坐起来,却一把被方知塬摁倒回去。“长官你有喜欢的女人了,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滚床单,合适么。”浅间樱叫嚷着,双腿一阵乱踢,“你就不怕姑娘嫌你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