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间樱脱口道:“看来死神很眷顾你。”方知塬接过话:“爱神也很眷顾我,”说着,他用自己的鼻尖撞了下浅间樱的鼻尖,紧接着伸出舌尖舔了舔浅间樱的唇瓣,“让我遇见了你,深爱上了你。”浅间樱往后躲,讥讽道:“深爱?我没听错吧长官。”“你没听错。浅间樱小姐,我爱你,很爱很爱,可以说已经是深爱着你了。”方知塬一本正经强调,舌头却一直不老实,舔来舔去的,“虽然我们的故事在最初发展并不那么美好,我伤害了你的心,但我及时迷途知返,认识了错误,正视了自己的心。”“嗯哼。”浅间樱才不信,一张脸被舔的湿淋淋,难受,但顺着方知塬的表态,用开玩笑的话往下说出真心话,“既然长官已经深深爱上我,像我这样的坏女人,可得利用这点,好好勒索敲诈你哦。”“我知道,你的使命是拿到那块超导体。”方知塬也不装糊涂,挑明了说,“这样吧,樱你只要寸步不离留着我身边,我就满足你一些要求,如何?”“寸步不离?方知塬你这个大变态,居然想一直囚禁我。”浅间樱气急了,拿脑门撞他。“嘘,不要着急。”方知塬龇牙吸了口气,慢慢凑过唇,重重亲了上去,边亲,边喘着气说,“寸步不离的意思就是,如果这期间我要去核电站视察,你也跟着去,没人敢拦你,这样不正合你意吗。”闻言,浅间樱呼吸一紧,又相信又不敢相信地说:“方知塬,我觉得你在给我设陷阱、下套,想让我往里钻,然后把我当猎物一样追捕。”方知塬没表态,而是干脆撑着手跪坐起来,动作轻柔地解开捆绑浅间樱手腕的皮带和领带。获得自由的双手,被勒出一排排的红印子。“樱,对不起。”方知塬轻声道歉,“我发誓以后不会伤害你半分,”末了,追加一句,“只要你听话。”浅间樱揉着手腕,挑着眉毛反问:“如果我不听话,你会怎样?”方知塬扶她坐起来,接替她,伸手轻柔地为浅间樱揉手腕:“也许我会让你永远拿不到那块超导体。”威胁的话一说完,方知塬又飞快补充:“但只要你乖乖的,我答应你,我会用最折中的办法,将这块超导体给你。”浅间樱追问:“折中?什么意思。”方知塬绕到身后,岔开腿,从后面紧搂住浅间樱的腰,鼻尖埋在她头发里亲昵地说:“做了这么多年执政官,我一向是秉公执法、顾全大局,但现在多了个你,我想徇私了,我控制不住想偏心,没错,我的心已经不知不觉偏向你这边了。——所以,樱我要想个于公于私都两全其美的办法,希望你体谅。”这种黏糊糊的情话,如果是陶恒希这种玩咖说出来,浅间樱可以很自在地接过话,甚至轻松反讽回去,可偏偏这话是方知塬说出来的,一个素来克制、禁欲、享受孤独寂寞、从不结交女人的男人说出来的,太违和、太例外、太匪夷所思、太不可思议,于是浅间樱变得很窘迫,变得很口拙笨腮,接不上话了。但这么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浅间樱舍不得无视。于是她问了,从另一个方面询问:“这块超导体你用在了哪里?”“保密。”方知塬轻笑一声,嗓音斯文柔和,“这是我的底牌,樱,我要靠这张底牌重新赢回你的心。”浅间樱无语,这位一向很智慧、很有前瞻力的精英长官明明知道她身份可疑,怎么就如此笃定她曾经很爱他呢,是谁给他进的谗言,给他洗了脑。啊!肯定是那个傲慢的兰椎,兰中将。算了,目下想追因完全没必要,既然方知塬主动贴上来,还承诺会带她进入凉方核电站的中枢控制区域,那她当然要敬谢不敏。“好吧,我留下来,不跑了。”浅间樱收回思绪,仰头望向方知塬,清了清喉咙,“长官你是不是从来没失败过,这次恐怕你会在我这里铩羽而归。”闻言,方知塬语调平静柔和,情态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一生经历了无数的失败,只不过都在造成损失前、别人察觉前,尽力弥补了。樱,我不是完人,但我会努力全心全意呵护你、爱你。”方知塬气息太热,浅间樱缩头躲了一下,抓起他的手指从自己身上丢开:“那么长官,游戏正式开始。”就这样两人心怀鬼胎地开始同居了,结果才住了两个晚上,方知塬就嫌浅间樱的公寓又小又吵,连哄带威胁地要她搬去自己在凉方城的别院。“长官,你家里处处机关和监控,我觉得不太安全。”浅间樱刚下班回来,当着方知塬的面,脱掉工作服,语气不算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