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算了了,但这五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怎么想都觉着不划算,亏!
涂草理都没理大哥,更没有出门来送一送大哥大嫂,窝在桌前,只一个劲的喝闷酒。
“爹,少喝点!”婧儿也是关心公公的健康,才多嘴了一句。
不想,公公当场发飙,吼:“怎么。你个浪蹄子也敢管我?我是你公爹,不是你丈夫,也不是你大伯,更不是那个人面兽心的村长!”
“哎,大嫂你少惹爹生气,爹喜欢喝酒就让他多喝点,不喝就浪费了!”
“音儿,喝酒伤身,我这也是为了爹好,他老人家身体不比年轻时,上了年纪就该好生保养!”
婧儿实话实说,酒这种佳酿不是还可以封存起来,存着用嘛。
傍晚的那顿喜席,看来是没人会过来吃了,余下的柴火和饭菜等,都收拾干净。
“多管闲事!”涂音吐着舌头,小声嘀咕道。
她突然想起一事儿,问:“这儿怎么会有一滩血,莫不是嫂子你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石笙圣的尸体是移走了,但他留下的血液仍在台阶上,鲜艳夺目。
“石……?”
“哦,不是你嫂子的血,她好着呢。干看着做啥?做事!”
“嗯。”
胡氏没让婧儿告诉涂音实情,防的是以免节外生枝。
婧儿应了一声,抬脚想走去收拾桌子,但她转念想起石笙圣临死前哀怨仇恨的样子,她这颗心又软了。
“石笙圣死了,就死在你站着的这个位置!”
“他个病痨子,不死在他家,跑我家死?这种疯狗,死了也是活该,注定天收!”
“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石公子是个好人,他……明明已经动摇了,不想伤害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村长他……太过狠心无情!”
婧儿说到激动处,不禁潸然落泪,为石笙圣这一生遭遇到的苦难,感到万分同情。
然而,石笙圣有她这个可怜人可怜,那谁又会可怜她?
“我说什么了,你就哭鼻子?妈,时辰差不多到了,傅圣怎么还不来呢?”
涂音心里没石笙圣这个人,对他生不出半分同情,无法惋惜。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深谙此理。
小院子里,冷冷清清,石母逼着儿子石傅圣跪在地上,朗声高念圣贤书。
石母一身缟素,眼里冰冷,嘴里不住的说:“想进我家门,痴心妄想!你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那个女人勾引你两下,你就上当了?什么怀孕有子,依我看,她没那个福气!”
“娘,时辰到了,我该去接音儿来拜堂成亲!”
“站住!”石母发狠道:“接什么接,奉子成婚的浪荡,有何资格做我儿媳妇?她求着上门,那就让她自己走进来,看她还有没有这个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