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一用力,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锁紧眉心看向手里的退热贴。
这好像是小孩子用的玩意吧。
躺在手心里,还占不到他大掌一半面积。
也不知道这么小一东西,那女人为什么还能把一部分粘到他头发上。
他左右望了望,却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反倒被那片花花绿绿的墙给吸引了注意力。
跟挂钟同一面墙的地方,摆满了大大小小尺寸的相框,以及一些裱画。
画上勾勒的景物不尽相同,小桥流水,夕阳斜影,一家三口笑靥生花。
色调光彩夺目,像是把全部的阳光,都通过画笔,堆砌到了纸上,跃然成诗。
而每一幅画的落脚,都有一个同样的印鉴。
祝可以の大作。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向这些花花绿绿,稍显稚嫩的作品,心里一边嘲笑着也就祝可以那女人会自恋到把这些小儿拙笔称之为大作,却又一边回想起家里挂着各种珍贵名画的墙面。
那价值千金,却显得空空荡荡,只有钟声会为他而鸣的四面墙。
他终于有些理解祝可以这个名字的来历了。
那是他在她家几小时,就能够体会到的祝家对她的寄托。
希望她人生的道路上万里碧空如染,花香随春风漫然。
但也许知道总是一帆风顺太难,所以在她不偏离正道的同时,祝愿她乘风破浪。
愿她想做什么,或者不想做什么,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祝可以:那我可以不吃蛋黄吗
许随:不可以
第12章第12课
许随最后在进门时候的小花园里找到了祝可以。
她依旧穿着那身园丁衣服,撅着屁股蹲在花坛边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许随侧着脑袋倚在门框上眯眼观察了一会,无论横看竖看,都感觉她应该是在‐‐
玩泥巴。
刚才在人行道旁,她也是这样拿着个铲子捣鼓半天,最后还弄得他满脸都是泥。
想到这,他面无表情地站直了身子,缓步走到她身边,打算告辞离开。
而余光瞥到有人走近的祝可以则侧过身子,仰起脑袋看向他。
两人沉默对视了一会,许随刚想开口,少女眨了眨眼,先咦了一声:&ldo;你怎么把退热贴给撕了,这个可以用四个小时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