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用牙磨了磨,嘎嘣一声咬碎。好像更甜了。她放松下来,剩下的糖块,就用牙“咯咯”地慢慢咬,消磨时间。佣兵满足地看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换完牙就吃这么多糖,是不是不太好。”作者有话要说:身为起名废,最近在纠结改文名的问题,恶龙一开始的名字换过两个《恶龙说累了毁灭吧》《恶龙狄俄倪克斯》,最后是现在这个,但是总觉得都很难吸引到小宝贝,一直想换,但是脑瓜空空,如果宝贝们有任何对文名想法,都可以提出宝贵意见!挨个抓住啵啵————感谢小野鸭灌溉的营养液!“我完了”清晨,佣兵一如往常地敲敲倪克斯的门。当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他熟练地推开门走进去。将一瓶果酿和两个漂亮的酒杯放到小圆桌上,就向后走去。赫尔达今天托了艾恩手下的骑士,让他在来灰阁报信的路上,顺道捎来了几桶物美价廉的果酿。她专门为倪克斯挑了一小桶,用瓶子装好,叫佣兵拿给倪克斯。佣兵看着几大桶果酿,为可怜的骑士默哀了一会。然后在他上楼前,他向赫尔达要了两个酒杯。要足够好看的,并且是新的。赫尔达费解的问道:“为什么,你怎么会缺酒杯?”“倪克斯一直说她没有可以喝酒的杯子。”赫尔达头都不抬,“那你把你的给她啊。”佣兵晃了晃瓶子里的酒,看着红色果酿中未过滤掉的细小残渣慢慢沉淀。“她除了自己抢来的东西无所谓,要是别人主动给,而且还是用过的,她就嫌弃的不得了。”赫尔达得意地说:“倪克斯可没这么对我和梅蒂拉,你为什么不直接报自己的名字算了。”佣兵面无表情,“多谢直言。”当佣兵来到少女的卧室后,意外地看到那个搭了几天的小巢穴已经塌了。看来她已经好多了。佣兵来到这张床前,静静地站了一会。他茫然地看着这几团被子,试图找出少女的脑袋在哪里。努力分辨片刻,他发现另一边的床缘边上有一丝从被子下露出来的柔顺黑色长发。佣兵绕过去,犹豫了一会,没有坐在床边。他怕那点微不足道的动静也会吵醒她。佣兵轻轻蹲下来,正好可以看到少女头顶的发旋。她仰面睡得正香,眉间微蹙,一只小手掌心朝上,放在脑袋一侧。他盯了一会,仿佛眼前是什么能让人类捧着心口昏厥的奶猫之类的小东西。佣兵看看她露在外面的小手,许久后,慢慢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她的掌心。她睡得很沉。他笑了笑,准备把手抽走,然后离开。但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少女一下子把他的手指攥住。他不禁屏住呼吸,立刻去看她的脸。少女没有醒来,依然睡得很沉。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着他,掌心温暖。佣兵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脑子很难去思考什么东西。它完全大罢工。他和她就这样僵持了很久。直到少女用脸颊蹭蹭被子,指间微松。佣兵小心地将手指解救出来。他缓缓站直。蹲了太久,他站起来后甚至能听到血液冲过耳膜和脑袋的轰鸣声。男人垂着那只手,过了许久,指尖才微微动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把手攥成拳。妈的。他对自己说。我完了。赫尔达抱着一摞书经过大厅。她抬眼看到佣兵从楼梯上下来,站到正中央随口问道:“怎么样,倪克斯喜欢我买的果酿嘛?”佣兵从她身边经过。赫尔达:?她茫然地看着佣兵离开的身影。不一会,艾恩骑着马回来了。他推开门,一边回头望着佣兵骑马而去。“……这是怎么了,又和倪克斯闹别扭了?”迎接他的是赫尔达比他还要懵的脸。龙开始觉得佣兵在躲避她。下午她苏醒后,感觉到鳞片生长得都还不错,身上也轻松许多。少女蹬开被子,抱着枕头醒了醒神。她把脚往床下踩了踩,没有踩到鞋子,只好赤脚站在地板上。另一间房间传来悠悠的果香酒味,龙顺着味道走过去。是一瓶果酿,还有两个精致的酒杯。她把两个杯子都倒满,摆到一起,觉得顺眼多了。喝完酒,又发了会呆,少女回去找自己的鞋子。她掀起长长的床单去看床底。果然在床下。除了佣兵没人来过,那就是他路过床边时踢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