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清一愣:“清水?”“是啊。”叶白屿道:“没有任何效果,该不是徐师烦你,直接拿清水敷衍你吧。”陆长清接过玉瓶,脸色阴沉。这个时候,鬼奴来报:“宗主,邹平求见。”“让他进来。”很快,邹平走了进来,对陆长清行礼道:“拜见宗主!”他如今已经成了邹家家主和叶长清之间的传讯器,日日往返邹家和修罗殿。“你来得正好。”陆长清将玉瓶递给他,脸色平静:“你喝喝看。”“师弟,那是……”我喝过的。叶白屿阻拦的话还未出口,邹平这傻孩子已经接过玉瓶,喝了一口。下一秒,邹平脸色剧变。他浑身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身体发红,发出剧烈惨叫,最后两眼一翻,昏死在地。“师弟,这是……”叶白屿不可置信的看着邹平。“这药有毒?”陆长清已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是啊。”猪狗不如看着陆长清那平静到有些异常的面容,叶白屿只觉得手足冰凉。他难以置信“师弟,你是、是要毒我?”“为什么?”明明他们前一刻还如胶似漆(呸),关系融洽。师弟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陆长清冷笑一声:“这话该我问你吧。”“你——到底是谁?”叶白屿皱了皱眉:“师弟,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产生了误会。我是你叶师兄啊!”陆长清扬起头,吐出一口气。居然到现在还在装。愤怒已经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微微闭眼,冷声道:“这瓶子里装的的毒,名为桃花。”他睁开眼睛,如冰雪一般寒冷的目光落在“叶白屿”的脸上,他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这号称天虚境上的高手也难防的绝世剧毒,在你尝来和清水无异?”明明他才是下毒的,却要叶白屿一个被下毒的人给个交代。叶白屿在听到“桃花”毒的时候已经全身僵硬,他扯了扯嘴角,一时语塞。“我……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我天生体质特殊,某些毒物对我不起效用吧。”“那您的体质还真是特殊啊!”“尊——座——!”往事一桩桩的在他脑海中浮现。为什么只对魔尊没效果的桃花毒,对他也没效果。为什么狗子畏惧他甚深,认为他强过秦宗主,但是在九大太上长老里却找不到其人。为什么他和魔尊一样,都喜好棋艺。为什么他之前那么关心自己的魔尊的看法。因为他即魔尊,他即顾玄策。事情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再强行掩藏身份也是无用。叶白屿,不……顾玄策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我。”他承认了。陆长清扭头就走。顾玄策见他甩袖要走,连忙扯住他的袖子。“阿景,你听我解释。”陆长清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顾玄策拉他袖子的手上,立刻全身一颤,如甩瘟疫一般甩开他。神色慌张得近乎惊恐:“你干什么!”竟然连拉他袖子都不许了吗?顾玄策神色黯然,但也知是自己欺骗在先,怪不得他。于是细细解释道:“其实早在你在杂役处之时,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我身份特殊,我怕吓到你,所以才假装普通弟子去接近你。欺骗你是我的不对,但我对你是一片真心,日月可鉴,此情不悔。”他自问情深一片,但是每说一句,陆长清的神色就惊恐一分,到最后陆长清脸色已经难看得不像话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玄策:“?”“你简直是……恶心、猪狗不如,不要脸!”顾玄策:“……”他只是表白而已,有那么罪大恶极吗?想到之前陆长清说过的话,他身体微颤:“你可是嫌弃我年纪大?”不是年纪大不大,是这年纪大的不是地方。陆长清憋了半晌,内心五味杂陈,觉得此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但是不说不行,因为看这人这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他深吸一口气:“你可知我是谁?”顾玄策坦荡道:“知道啊。”陆长清惊骇:“你……知道?”顾玄策平静道:“不就是出身仙门吗?这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只要是你就好,不管仙门魔宗,只要是你就好。以你的性子,你也不是在意仙魔之别的人吧。”鸡同鸭讲。陆长清咬着牙道:“什么仙不仙魔的,顾玄策,你听好了!”“我,是二十多年前被你抛弃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