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邹府。听说了此事的邹齐眉头紧锁:“竟然连应虚长老都失踪了,这荒骨山果然有问题!”他就说他一直派人一直没,原来不是陆景怀厉害,是荒骨山可怕!“陆景怀现在已不在荒骨山了,我们完全可以下手了!”说此话的是一名少年,眉宇间不可抑制的透出一股阴狠之色。赫然便是伤势复原的邹平。虽然身体上的伤已经痊愈,但是心灵上的伤并没有。他现在只要出门,就可以感觉到别人异样的目光,还有背后的指指点点和低声议论。这让他悲愤欲加,对陆景怀更是恨不得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虽然理解小弟的感受,但邹齐还是道:“此事血丹峰已上禀了司裁殿,司裁殿不日将派人来审理此事,在此之前若是陆景怀死了,反而容易招人疑心,还是徐徐图之吧。”邹平满怀怨忿:“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而已,血丹峰直接处置了便是,何须还要上禀司裁殿!”邹齐道:“陆景怀毕竟是司裁殿蓝长老钦点入外门的弟子,血丹峰峰主胆小怕事,生怕陆景怀有什么特殊背景,才上报司裁殿处置的。不过也不要紧,司裁殿也不是铁桶一块,我已寻人托了话,小弟放心,这次谋害长老之罪,那小杂种绝对逃不掉!”邹平恶狠狠的道:“大哥,我不但要他死,还要他死得很痛苦!非如此,难解我心头之恨!”老黄的身份禹!习!司裁殿的人来得很快。陆长清很快被押了到了一座高台之上。死的仅是一位外门长老,还不值得司裁殿理事长老亲至。此事归司裁殿刑司管辖,刑司司主之下,设审理令,专为审理宗内诸案。这位被派来的审理令有一张冷峻的脸,他一来就直接给陆长清扣了一顶帽子:“说说,你是如何杀害应虚长老的?”陆长清:“……”“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杀长老!”审理令冷声道“本令已查过众位弟子的证言。是你你心生贪念,先是偷取了应虚长老宝物,被找上门来时害怕东窗事发,便索性将长老杀死,一了百了!事实俱在,还敢狡辩?”他眉目阴寒,一字一顿的道“偷盗宝物,已是有违门规在先,又以下犯上,杀害长老,更是罪该万死!按照门规,当雷刑处死,挫骨扬灰。”他声色俱厉,陆长清却怡然不惧,反驳道:“大人!弟子一没偷东西,二没杀长老。今日昭昭青天之下,我外门众弟子当面,公审此案,您身为审理令,应当查明真相,禀公处置才对。为何还未等弟子开口您却在这里胡乱定罪,冤枉好人,这绝不是司裁殿审理令该有的能力,您莫非是收了真凶的钱?还是……您才是真凶?”居然还敢在这里胡乱攀咬。审理令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我司裁殿的决断!还敢砌词污蔑本令!好,你既说不是你,那真凶是何人?”陆长清冷笑一声:“我怎会知道?追查真相,抓住真凶,乃大人你的职责,又不是我的。大人你竟如此尸位素餐、玩忽职守吗?”“好利的一张嘴!”审理令脸色铁青,看陆长清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是你不是,搜魂之术下,一切俱清清楚楚。来人啊,搜魂问心!”搜魂之术下,可以探知一切真相,但是对被搜魂者伤害极大,稍有不慎,被搜魂者就可能神智受损,沦为白痴。陆长清深吸一口气:“弟子不会受这搜魂之术的,若非要弟子自证清白。那么……”他神色冷得像一块冰,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弟子请入问心镜!愿受问心镜查验!”此言一出,众皆沸腾。问心镜乃是一个神器,至今高悬司裁殿之上。问心镜下,万事俱明。一切谎言与阴谋,都无所遁形。能闯过问心镜之人,每一个都是问心无愧的!比起搜魂术来说,确实是对承受者伤害最小。不过问心镜审查严格至极,稍有心虚都无法过关。现在这陆景怀竟然敢提出要受问心镜问心,想来是具有极大自信了!那审理令也是一惊,继而怒道:“问心镜乃神器,岂是你一外门弟子用得!”“弟子不配用是吗?”陆长清淡淡道:“弟子为何不配用?我乃无辜受屈之人,就因为长老不知缘由在我住处附近失踪,便将我污为谋害师长之辈,要受极刑处罚。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但入宗门五年以来,也算对宗门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而应虚长老呢,这些年更是为宗门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此事事关弟子性命荣辱,事关应虚长老安危下落,难道就半点得不到宗门重视吗?是,我只是一名小小外门弟子,应虚长老也只是外门长老而已,所以在宗门眼中我等就只是脚底尘埃,低贱如泥,连个真相都不配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