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串不停歇的说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在这同时,他的眼睛黯淡了,他的心挨了一记惨烈的狙击,难以形容的痛楚从他坚强的外表向外流溢,他站了起来,僵硬的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仰起头,一口饮尽,似乎想借助浓烈的酒精麻痹心头的巨痛。
佣人端来了热好的菜,“先生,给你被饭吧?”
他早已没有了胃口,摆了摆手,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她的心里被一抹极致的酸楚堵塞了,她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感觉就快要窒息了。
“太太,你没事吧?”女佣伸手扶住了她。
她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感觉好累、好累,只想躺下来,不动不想。
回到房间,她慢慢的躺到了床上,不知道莫承熙去了哪里,她不想问,也不想理会。
窗外漆黑的可怕,狂风咆哮的掠过,卷起沙石落叶在漆黑的云空飞旋。
突然,一道耀眼的电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
轰鸣的雷声接踵而至,震耳欲聋,连门窗地板都随之微微颤动。
她慌忙捂住了耳朵,拉上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了起来。
门外传来了匆忙而急促的脚步声,极为迅速的延伸到了床边。
“芊然,不要怕,我来了。”
她探出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心里的憋屈一股脑儿就冲了出来,她嚎啕大哭。
天空像划开了一道口子,大雨滂沱而下,豆大的雨点繁杂的打着玻璃窗上,散成无数条细流,慢慢滑落下去。
“芊然……芊然……”他呢喃着,声音像被雨点打碎了,那样的虚弱,那样的无力。
即便是再坚强的人,心里也总会有某人脆弱的地方,不希望任何人去碰触。
一夜的风雨过后,落叶萧萧,残红遍地,满院子的凄零。
叶芊然从睡梦中醒来时,莫承熙正坐在旁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目光深沉而难以捉摸。
“干嘛盯着别人睡觉!”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有淌口水,睡相应该没有很难看。
看她这样子,心情应该好了很多,他露出了笑脸,“老婆,饿了吗,要不要把早餐送上来?”
她点了点头。
很快,女佣就端来了早餐,待她吃完之后,他把那张俊美到罪孽的脸凑了过来,“老婆,昨天,你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气我的吧?”
“不是。”她摇了摇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回答的很干脆,某人再次被打击,脸色铁青一片,胸膛沉重的起伏,鼓动了空气,“所以,你心里还有许天勤?”他一字一句说得很重,仿佛是咬碎了从牙缝里吐出来的,她无语了,难怪昨天气成这样,原来是想偏了!男人跟女人的思维果然是有偏差的,她的本意明明说得是坦诚相待,毫无保留的互相信任,却被他理解成余情未了,藕断丝连了。
不过,她不打算解释,转头看着他,嘴角有抹狡狯的笑,“老公,就让我也给自己留一个小秘密吧!”
他怔了下,目光微微闪动,不知是否有所领悟,瘪了瘪嘴,不再说话了。
下午的时候,叶芊然接到了表姐叶菲菲的电话,她从巴黎回来了,这则好消息让她略微晦涩的心又亮堂了起来。
老实说,叶菲菲也算是她和莫承熙的半个媒人了,当初倘若不是她硬拉着她到酒店捉jian,她也不会走错房间,撞上莫承熙。不过叶菲菲自己情路坎坷,老男人偷腥,证据确凿,她毫不犹豫就和他办了离婚手续,然后去了巴黎。
叶芊然准备一桌精美的小点心,请叶菲菲到碧水湾来喝下午茶。
叶菲菲在碧水湾转悠了一圈,东逛逛,西看看,又是惊叹,又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