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正要返回河边继续泡脚,看见几名工人远远的走了过来,他们应该是从勘测地回来的。
每个人手里都拿了几束花。花看起来很新鲜,像是早上刚刚开放的,花朵是黄绿色的,娇艳欲滴,微风吹来,阵阵清香沁入心肺。
“好漂亮的花,哪里来的?”伊娃走上前笑着问。
“在前面河边捡到的,估计是附近翡翠村的村民扔掉的,我们看它还没有凋谢,就带了回来,给基地里添点绿色。”一名工人笑呵呵的回道。
“给我一枝行吗?”伊娃美目微眯,莞尔一笑。
旁边一名工人很大方的把自己手里的花全部递给了她,“鲜花配美人。”
“谢谢。”伊娃接过花,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高兴的走到了河边,捧起河水把花淋了淋,让它保持新鲜。
莫承熙开完会,在基地没有找到伊娃,猜想她一定又偷偷溜去了河边,就沿途寻了过来。
当瞅见河畔一抹娇柔的身影时,他迷人的嘴角轻扬,大步走了过去。
“哪里来的花?”他坐到她身旁,搂住她的肩。
“一个帅哥送的。”她转头望着他,浓密的睫毛像蝶翼似地轻轻忽闪了两下。
“哦?”莫承熙浓眉微挑,趁她没有防备伸出手把花夺了过来。
“还给我,采花贼!”她跳起来要抢回去,他站起身把手藏在了背后,“你可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随便接受其他男人的花?”
“夫?夫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她娇嗔的把头两边摆了几下,作出环顾的动作,他突然俯下头,在她玫瑰花瓣似地红唇上贴了一个炙热的吻,仿佛在向烈日下所有的生物宣布他对她的占有权。
“你疯了,大白天的,就不怕被人看到。”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虽然现在河边无人,但保不准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来,万一被他瞅见,到处添油加醋的乱传,传来传去,最后传到黛茜耳朵里就遭了,她适才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唬弄过去的。
“你刻意无视为夫的存在,为夫当然要提点一下了,如果你的眼睛还看不到,为夫就只有把你带回房车里,专心致志的看了。”他的声音xin感而低沉,慢慢吞吞的从喉咙里发出来,轻似耳语,柔似**。这种声音能让一个女人由于兴奋而战栗起来。伊娃却是几分羞赧,几分气恼,扬起一拳向他的肩头砸去,力道不大,但足以表明出自己对他的**不敢兴趣。
不过,拳头在半空中被他迅速而敏捷的接住了,强硬的拽过来,放在唇与扎人的下巴中反覆的摩挲了几下,“当心把手打痛了。”说完,他掰开她的拳头,把她的手指送进嘴里细啃起来。他啃得又麻又痛又酥又痒,力道恰好,把她全部的敏感神经都调动起来。她咯咯的笑出声,想要收回手,却只让另一手也陷入相同的情况中,“连我的手也要啃,你该不会是从食人族出来的吧?”
“我不仅要吃手,待会还要吃嘴,吃所有的地方。”他的声音从她的指间渗漏出来,模糊不清,但邪恶十足。
“你休想!”她猛地推开他,转身沿着河边跑,他低笑的在后面追。眼看就要被他追上时,她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他也跟着跳了进去,两人像鱼儿一样在河里穿梭追逐,最后她不慎落进了他的“网”里,被他霸道的吻住了。
不远处,起伏的沙丘背后,隐藏着一抹愤怒的身影。在基地,她看到莫承熙走出来,就悄悄的跟在了后面。她的眼里燃烧着凶猛的妒火,这股火焰把她整张脸都熏红了,她的十指深深的陷进了沙子里,嘴角在暴怒中不停的抽搐。她真希望自己的目光可以变成一支利箭,狠狠的射出去,穿透伊娃的心脏,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该死的、不要脸的女人一直都在欺骗她,她根本就是个男女通吃的双面胶,这段时间,她肯定使出了全身的媚术来勾引她的承熙哥,最终把他蛊惑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她的承熙哥夺回来,她不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她要做藏在丛林深处半闭半寐的眼镜蛇王。它不动声色,深藏不露,却时刻注视着周遭的动静,它的牙齿上沾着世间最可怕的毒药,一旦它要攻击目标,绝无虚发,让其一秒毙命。
莫承熙和伊娃已经把整个身体没入了水中,只露出头来,河里漂浮的碧绿浮萍很好的隐蔽了水下的一切动静,只留下激情的水花在他们四周激荡飞溅。
黛茜目睹着这一切,几欲发狂,她咬紧了牙关,眼里溢满泪水,全身都在疯狂的嫉妒和怨恨中颤抖。
河中央传来了嬉笑声,两个身影分开了,经过短暂的追逐和互搏之后,再次融合在一起。
漫长的过程对于黛茜而言如同在烈火上炙烤,在钉板上滚动,头顶的烈日在不停蒸发她身上的水分,在她几乎要虚脱昏倒的时候,河里的人才终于上了岸。他们卧在石头背面的阴影里,莫承熙把伊娃轻轻地拥在怀中,把她栗色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玩弄。然后等待着血液里的热度慢慢降下来,等待周围的热度把湿漉漉的衣服烘干。
黛茜迈开僵硬而虚弱的步子悄悄的离开了,她的血液里都流淌着恨意。她相信一切的错都在于伊娃,是她无耻的勾引了他的承熙哥,她要毁掉这个女人,她发誓一定要毁掉这个女人!
回到帐篷之后,伊娃找了个瓶子,把手里的鲜花插在了瓶子里,维持它的生命和香味,然后放在她的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