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我觉得只有管家是真心关心我的,虽然我问什麽他也是都不肯好好回答,老是说着那种不着边际的敬语,可是我觉得他和其他人不一样。」米蕾拉说。
「管家?」
「嗯。」她用力点头。「很奇怪吧?我也不懂。」
「他有哪里让你觉得特别的地方吗?除了言谈之外。」阎初试着引导她多说一点关於管家的事。
「……我想不出来。」
「没关系。」
「还有一个人,帕奇诺。」米蕾拉说。
「他?」
米蕾拉点头。「你很惊讶吗?」
「是他的话我可以理解,不过还是有一点意外。」
「因为他很少进城里来,是吧?我长大之後他几乎都不来了。」米蕾拉说。「我小时候总是喜欢缠着他问东问西的,他从来没有对我不耐烦过,也没有敷衍过我。」
「嗯。」
「不过帕奇诺好像不喜欢其他人,我不是很确定,可是感觉他对除了我和管家之外的其他人都很不耐烦,嗯──他对其他人应该可以称得上讨厌了吧,我猜的,毕竟那表情实在太明显不同了。」她说。
「嗯。」
「他们两个和这里所有的其他人都不一样。」米蕾拉说。
「我相信。」阎初说。
「……可是我说的其他人甚至包括我的父亲。」最後两个字她说得很小声。
「我不会问你原因,但是我相信这是你内心的感受。」阎初谨慎地选择措词。
米蕾拉露出一种把憋了很久的话终於说出来、而且被接受的松一口气之後的疲惫。「我就知道你是真的跟别人不一样。」
「你的母亲呢?」阎初问。
「听说是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我只有看过她的照片。」米蕾拉说。
「为什麽用『听说』这两个字?你认为有可能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吗?」阎初问。
她愣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想,被你一问我也开始觉得怪怪的了……」
「没关系,我没有要质疑你的意思。」阎初说。
「嗯。」她犹豫了一下。「其实还有一个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