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弃说服你带我离开这里啊。」米蕾拉答。
「你有试过对帕奇诺或管家说这个吗?」阎初问。
她先是摇头,然後又点头。
「要说没有也不是真的没有,不过和刚刚跟你说的版本不太一样啦,」她说。「大概在他们眼中那只是小孩子的吵闹而已吧。」
「那麽刚才和我说的版本是什麽?」阎初问。
「少女的祈祷啊。」米蕾拉没好气地回答。
「很棒的命名。」
米蕾拉的手放开他,揉了揉眼睛。「你如果改变主意的话,随时可以跟我说,不用怕丢脸。」
「我不会怕那种东西的。」阎初说。
「也是,你脸皮这麽厚。」她的双手比了一个很宽的距离。
「现在觉得比较不害怕了吗?」阎初问。
她点头,忍住差点又哭出来的冲动。
「能够尽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了吗?」阎初问。
「嗯。」她用力点头。
「那好。」阎初说。「在任何事情发生之前,平常要是喜欢做什麽就去做吧,把握当下,享受你还拥有的东西。」
「我没办法像你这麽豁达。」米蕾拉说。
阎初微微笑了一下。「与其说这是豁达,不如说是在没有希望之後剩余下来的唯一选项了吧。」
「我真佩服你还笑得出来,」她不小心也跟着笑了出来,半哭带笑的表情非常难看。「但是我居然被你这个笨蛋感染了,这样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该佩服你还是佩服我自己了。」
「没关系,这种事情不知道也无所谓的。」
「可以告诉我,你觉得有所谓的事情吗?」米蕾拉问。「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真心诚意地。」
「现在好像没了,」阎初说。「曾经觉得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现在觉得没有了。」
「这样啊。」
「嗯。」
然後她什麽也没说就离开了。或许是因为她不知道还能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