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比如,你要知道,项阡陌对你,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黑衣魔修顿了一下,“他这个人,也不像你见到的那么单纯。前一届魔尊曾有十几个孩子,他们共同争夺魔尊之位,最后上位的,却是流落人间的项阡陌。如果你觉得这些不算直观,那么许仙师可以猜猜,魔尊和他的那些儿子,现在都去了哪里?”
许辞生笑得依旧温和,好像戚羽只是在与他闲话家常:“多谢提醒了。”
“不用客气,”戚羽也笑了笑,“你现在可以出魔道宫看看,项阡陌正在做些什么。”又给许辞生报了个坐标。
说完以后,他道了句“我先告辞了”,连看都没有再看许辞生一眼,就转身走了。
许辞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也走了开。
他的目的地,正是戚羽口中的那个坐标。
说实话,他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将要看到的,是怎样一副光景。
脑中有一片血腥的场景浮现,许辞生只能祈祷,事情不要是他所想的那样。
事情还真的与他想象的不同。
甚至可以说,比他所预想的,要好上太多。
许辞生这时候还不知道,戚羽的这席话,竟然给他提供了一个提供魔界的机会。
☆、离去
“我只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燕舟站在项阡陌面前,手上握着他引以为傲的那把长刀。
项阡陌方才察觉魔道宫旁有异样的气息出现,出于谨慎,便出来看了一下。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燕舟。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问可以,让你沧浪宗给我跪地磕头。”项阡陌冷笑道,“妖丹之仇,我可没那么容易忘。”
“杀妻之仇,也很难忘。”燕舟反口道。
项阡陌听了这话,只道:“她活该。”
若是平常,燕舟听了这话,早该暴跳如雷了。没想到燕舟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之前,魏清池告诉我,如果我这样对你说,你为许辞生辩护,那事情便很简单;如果你没有……项阡陌,那日天哲山上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
“你沧浪宗的大公子,怎么关心起来天哲山的故事?”项阡陌讽刺道。
“我只问你,是不是与你有关。”燕舟的语气还很平稳,但握刀的手已经开始有些颤抖。
项阡陌相信,如果他现在回答了一个“是”字,燕舟会毫不犹豫地向他拔刀。
其实对阵燕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项阡陌自信绝不会输给这个一向讨厌的家伙。
只是他问的问题,实在是说来话长。
项阡陌忽然大笑起来:“是!天哲山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师兄变成这样也是我做的!师兄就该干干净净,他的手上哪能染那么多脏血!”
他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坦白,倒像是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