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二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各自回到座中自顾自地倒茶品茶,沉默许久后,秦知画抬首笑道:“适才听闻木公子所修书画二道,想来在诗词歌赋与书画方面的造诣定是奇高自是行家,我平时也喜欢舞文弄墨,不过只是学得些皮毛而已,于此,有颇多之处想请教木公子,希望木公子可以指点一二”
“请教与指点不敢当,且作是相互谈论儒学,毕竟圣人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姑娘对于书画之类有何疑惑,但讲无妨,若是在下可以为姑娘排疑解惑,实乃荣幸之至”,萧萧非常谦虚地笑道。
秦知画道好,微微思索片刻后,道:“前些ri子,我有感而发作下一句八字之词,有心想作成一首词作,却是怎般无灵感,也无能力将此作作成,不知木公子可否助我,让此成作,不然真是可惜如此千古佳句”
“敢问姑娘是何句子,竟敢自称是千古佳句?”
萧萧眉头一挑,本以为此女不是那般自以为是,而如今却表现出一幅自傲的样子,心有不喜,颇有挑衅味道地淡淡笑道。
“此句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秦知画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一脸戏谑地盯住萧萧的脸颊。
萧萧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低头喝口茶略做掩饰,心头升起的那丝不喜瞬间荡然无存,暗道此女明显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未将话挑明而已,此言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直接的是在戏弄于他。
不过此女没有挑明,萧萧也不会主动承认,拍手称绝道:“此句果然称得上是千古名句,道尽人间兴旺与否都是百姓之苦,果真是好句!没想到姑娘身为女儿身却是这般心系天下百姓,其志比得上万千男儿,实在令在下好生佩服”
“不知木公子可否令此句成词?”,秦知画笑吟吟地问道。
“这个……”
“木公子可是担心作得不行从而辱没此等名句?若是这样,那大可不必,你我本便是谈儒论学,没有什么优劣好坏可言,木公子不妨一试”,秦知画没待萧萧推辞,出声劝道。
“若是如此,在下倒是真有这么一首词”
既然人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再若多言,岂不令人心生厌恶?萧萧索xing不再遮掩,而此句正是他于青州城福临客栈一时兴起所出,还真未想过填成词,而今想要作为佳作,还是有些困难,遂思索许久后,起身yu要道出心中所想。
“木公子且慢”,秦知画此时却打断萧萧吟出,在其不解的目光下,娇笑道:“不如木公子将此作书下如何?若是佳作,如此便可记住于心,还可以一睹木公子的书法风采”
“姑娘所言不无道理”,萧萧明白此女还想试探他的书道,事到如今也无所谓的点头称好。
随后得到萧萧的应允,秦知画起身在前将其领入她的书房,萧萧一入书房便可以闻到一阵淡淡的女儿香味,想来秦知画时常身在书房,环顾一周书房,可以说此书房是典型的书香门第所该有的书房,基本上各类书籍都有,不过比起夫子所收藏的书籍却要少许多而又广闻见传,而让萧萧大为诧异的是除过儒家经典之外,最多的要数兵法一类的书籍。
在书房中间的桌子上整齐地摆有文房四宝,而且还放一摞兵法类的古书,萧萧走过去大致翻阅几本,其上很多地方有被勾一旁出又有细注,字体清朗隽秀,必是出自女子之手。
这时,萧萧不禁想起堂内的三幅字画,其上的字体与之一般无二,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整个平南王府上下只有秦知画一名女子,除去她还能有谁?另外在在堂内字画之中他觉察出琴画二道,还有一种不知名之道,再结合此女身为修士,而且书房有如此多的兵书,兵道一词瞬间在萧萧脑中闪过。
萧萧一惊,而后心头一热,转首双目灼灼地盯住秦知画,一脸不可置信地道:“你修兵道?”
“不错”
秦知画点头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