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崽。”路予南低低唤了他一声。牧之诗开心地像个索求糖果成功的小朋友,还撒娇着想要更多。“诗崽,诗崽,诗崽……”他在一声声“诗崽”中又沉沉睡去,路予南给他洗完这个煎熬的澡,把他抱到床上。花洒打开,路予南用水流浇灭过度的欲望。现在不是时候,他在内心提醒自己。“路哥,帮我拆开好不好?”一打开浴室门路予南就看见牧之诗坐在床边,摇晃着手里的一个粉色东西,搭在床边的两条细长白皙的腿也不老实的晃来晃去。牧之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酒劲没下加上刚才哭过,他的双颊还染上火烧云般的红,眼里蓄着朦胧的雾气。像是傍晚绯红的落霞遇上清晨缥缈的薄雾,矛盾而又合理。牧之诗清朗的少年音变了调,软乎乎的。等到走近看清他手里拿的东西后,路予南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了一下,声音也染上几分沙哑。刚才的念头又开始疯长。“哪来的?”“在抽屉里看见的。”牧之诗望着他傻笑,坦坦荡荡,丝毫未察觉到那死而复燃危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糖。”牧之诗脱口而出,没有丝毫迟疑。不过酒店的抽屉里可不放糖,只有……路予南无奈地揉了揉牧之诗还有点湿的发丝。“诗崽,”他用新得来的称呼叫他,“这可不是什么糖。它不仅不甜,还会让诗崽很痛。这样的话,诗崽也要拆吗?”路予南弯腰直视着牧之诗,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饰,过近的距离让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酒残余的甜味混着酒店沐浴露的清香。“那路哥想拆吗?”牧之诗显然没搞懂路予南的意思,下意识询问他的意见。用手臂环住他的腰,贴近路予南的脖子去嗅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好香啊。”他轻声感慨,温热的鼻息撒在路予南敏感的脖颈处,软糯的声音在路予南耳边荡着,过电般的酥麻感流遍全身。要人命啊……“想拆,但不是现在。”残存的理智压抑住了叫嚣的冲动,这种时候,清醒的人往往最难熬。路予南把挂在他身上的牧之诗放在床上,而后者似乎因不满他的举动而皱起了眉。看来要再洗一次澡了……安顿好难缠的男朋友后,路予南无奈摇头,转身朝浴室走去。却没料到牧之诗这时突然朝他扑来,手搂在他腰际以下。“路哥,你怎么……”抱着他的牧之诗显然也感受了不寻常之处,醉酒后的声音轻软,像山野清晨的薄雾,轻飘飘又模糊不清。还用手轻揉了一下。“牧之诗,放手。”钝刀子磨着神经,路予南的理智濒临崩塌,整个人都处于失控的边缘,声音染上情欲的暗哑。偏偏身后搂着的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抱着他不肯撒手。“路哥,别洗澡了,好不好?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弄吧。”…………………………未来都与你有关“喂……”牧之诗接通吵醒他的电话,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电话那头却迟迟不见回应。牧之诗勉强撑起眼皮看了眼来电备注——“妈”。他给丁女士的备注好像不是这个吧???那这个是……路哥的手机!!!牧之诗秒被吓醒,只觉得手机变得烫手了起来。“小诗?小南和你在一起吗?”电话那头的人试探着问了一句。“额,是我,阿姨。那个路哥好像出去了。有什么事吗?等会他来了我转告他。”“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今天出差回来,小南没在家,所以打电话来问问。”“那他昨天晚上应该没回家吧……”提起昨天晚上,牧之诗的记忆一下子回笼,想起那些画面,牧之诗连声音都透露着心虚,“昨天晚上毕业聚会,我喝了点酒。所以路哥可能就……”牧之诗努力从脑海里搜寻合适的词汇来解释,力图把那些过不了审事情引向纯洁的社会主义兄弟情。电话那头的路夫人似乎听出了他的窘迫,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了,等会小南回来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挂了吧,困的话再睡会儿。”“那阿姨再见……”牧之诗看着手机屏幕暗下来,松了口气,裹着被子里崩溃地滚来滚去。这都什么事啊……“醒了?”路予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床边,手里还拎着打包的早餐。“嗯。”牧之诗弱弱地点头,想起昨晚的事他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刚才阿姨给你打电话了,你等会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