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流意在旁边不停地挤眉弄眼地暗示,他微微一愣,跟着反应过来。
“妈,我知道了。”
“漾漾是我老婆,我不关心她关心谁。”
陆忱宴为人正派,不说话时甚至会显得有点冷情。
但这种撩人的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只有一种能让人无比信服的感觉。
为了让气氛缓和一点,陆忱宴眸色微动,故意抬手勾了下南漾的手心。
“宋淮川一直单身一个人,看着怪可怜的,漾漾,你要愿意的话,顺便帮他也把下脉吧。”
刚把被子扯过头顶准备闭眼装睡的宋淮川:“……”
真以为他听不出来,陆忱宴是在故意拉他挡枪?
不仅仅是他,易珍也听出了话里的暗示。
不过她本来也没有要死缠烂打的兴趣,已经是对这段短暂缥缈的感情释怀了,十分识趣地起身笑道。
“陆首长的太太处理伤口时这么熟练,应该是有过经验的样子,那我就不打扰了,有事的话按铃叫我就行。”
易珍把处理伤口要用的医药品都留下,带着托盘离开了病房,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帮忙反手关上房门。
宋淮川则是怀揣着满心的不情愿,慢吞吞地坐起身来。
“那就麻烦南姑娘了。”
他话虽然说得礼貌客气,但脸上那往日里看着温润柔和的笑容。
这却是怎么看怎么勉强。
看见陆忱宴反应自若,利用起他来甚至都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和愧疚,宋淮川扯了扯嘴角,终于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起来。
本来他要看着他们小夫妻恩恩爱爱就已经够过分了。
现在还要被拉出来当工具人,陆忱宴未免太不厚道!
“只是小事而已,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南漾强忍着笑意绕到了宋淮川旁边,叮嘱他道。
“你把袖子挽起来一点。”
“好。”
帮忙把脉的事明明是陆忱宴自己提出来的。
但这会看着看着,又觉得不乐意了。
深邃的眸色一沉,他佯装漫不经心一般靠坐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