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喊他的全名,没有任何社会身份,没有小梁哥或小梁叔这些乱七八糟的称谓,不夹杂任何的心理包袱。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梁-知-予。他在她的呼唤下愈发情动,情不自禁捏了捏腰间露出的那一截嫩肉,再将手掌完全覆在上面细细摩挲。常年撸铁形成的茧在她的肌肤上不断滑过,滚烫粗粝的质感,让人背脊也跟着战栗。蛙叫、蝉鸣、人来人往的嘈杂转眼漂至云外;他们的世界寂静无声,只剩那一下下吞咽和亲啄的黏腻。梁知予含着她小小的耳垂,吮吸几口再撩拨几下,深深浅浅的气息打的她浑身酥麻,“姜莱和我在一起吧,好吗?”扫兴。她轻轻推开他,急促喘气,月色藏匿了她面颊的绯红却没能一并掩藏眼底的春光粼粼。“闭嘴”,简单粗暴。这么美好的夜晚,谁要管那些理不清又想不明白的鬼问题。几秒的中断不足以驱散情欲;当眼和眼又对在一起,动物本能又一次占领上风。姜莱变得愈发主动,她挨得更近些,近到两个人的胸膛紧紧相贴;双臂用力勾住他的脖颈迫使他低头,吻蜻蜓点水般依次落在他面颊、嘴角再到喉结。或轻柔或暴戾,时而轻风时而骤雨。她能感觉腰间那双手的力度愈发粗暴难以自控,也能清楚感知到他牛仔裤下面昭彰的存在,蓬勃富有生命力,拼命想抬头却碍于牛仔的粗重,无力抗衡的叹息。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白炽光下的人额间冒汗,喘着粗气,“住哪?”姜莱头埋进他胸窝,期盼又羞赧地指了一个方向。对方强有力的心跳,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他的急喘协奏成一首好听的电影开场曲。姜莱整个人窝在他结实的臂膀,饶有兴趣欣赏月光下他的侧脸,和第一次见面时变化并不算太大,只是褪去了青涩,多了年轻成熟男人的味道。很显然,月光下的更诱人。漫长时间轴随光阴变化不断扭结成一根越来越结实的绳索,在某个不经意的岁月辗转,不动声色将二人绑在了一起。人被他稳稳当当放在床上,紧张悸动还有频繁上涌的海浪从四面八方围困着她,像春季的雨雾潮唧唧湿淋淋。床头柜上台灯的灯光只将好照到二人的眉眼,昏黄滤镜下的朦胧潋滟让人爱不释手。他用指尖挑起粘在她嘴角的发丝,一根一根,不厌其烦;指腹轻划过她的眼眉,再到耳廓,最后停在嘴角;宛如在欣赏什么绝美的艺术品。她顺势含住他的手指,“梁知予。”他暗哑着嗓子,轻笑一声,倾身下来用力啄她的唇,“怎么了?今晚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没什么,只是那一声声回应,莫名让人安心。吻突然慢了下来,不急不躁,每一下都像在按下印戳,戳下专属的烙印。“可以么?”充满蛊惑的音色在耳边响起。梦境和真实合二为一。她无法拒绝,腰肢不自禁的扭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化成一滩水,那声嗯在情潮涌动下则化成了婉转悠扬的呻吟。不可忽视的存在抵在二人面前,摩擦着本就所剩无几的意志力。她抱着他的脑袋,分不清哪个更让人心急难耐,是他柔软的唇还是他咻咻的热烫鼻息。“梁知予,你热不热?”她小声抱怨,扯了扯碍事的卫衣帽子。他坐起身脱掉那件白色卫衣,灰色打底短袖贴着上半身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她拽住他的下衣摆迫使他俯身,呢喃道,“门外楼梯口右手边墙上有一个小药箱。”梁知予整个人跌进她颈窝,没说什么也没急着起身,胸腔在暗影下剧烈起伏。姜莱推搡他,不容拒绝的语气,“快去。”一来一回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却让人觉得格外漫长。姜莱竖起耳朵听他的脚步声,空调冷风打在脚心,她下意识想缩脚,却被有力的手掌捉住脚踝一路拖至床沿,还没来得及惊呼唇已被牢牢堵住。窗外的月光给屋内笼罩上一层滤镜,心底积压太久的情感迫不及待需要一个发泄口,早就被绑住的两个人突然厌倦了过去须臾数年在原地兜兜转转的小把戏,眼下只想单纯的占有和被占有。有一瞬间梁知予脑子里闪过很久远的画面,怔愣了几秒;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只听得见她娇滴滴地问,“怎么停了?”身下成熟女人的音色拉他回神,他凑到她耳边,“现在可以了吗?”过程比想象中艰难,两个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该有的默契。痛意消散后是蔓延全身的酥爽,姜莱只觉心窝被填的很满,满到再也容不下一寸一缕。他更努力地吻她,配合着身下温和的动作,款款深深磨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