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温婉腿上破皮的口子也已经结痂,周末晚上常晚就和康宥、原源一起回去了,任姿也是当天晚上离开,她还有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待在这边。回去的路上常晚看着不断后退的路灯,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像长大后的孩童,要离开母亲和自己的家,回到独属于他和另外一个人的家。很奇妙的感觉,常晚意识到早在不知不觉间,那间学校外的公寓竟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归属。回程是坐的康宥家里的车,任姿和他们方向相反,自己打车离开了。常晚和康宥先把原源顺路送回去,才返回公寓,进门的刹那,常晚发出了一声很轻微的喟叹,那是终于回家后的安心。刚走进屋,身后响起一声关门声,就从背后覆上来一道高大身影,感受那结实的重量和熟悉的气息,常晚心跳都几乎滞了一瞬“干,干嘛?”“好累啊,小碗儿,给我抱抱,这个也预支。”康宥压在常晚背上,扬声道。常晚挣了挣,没挣脱,康宥力气又大分量又沉,明明平时和他吃的东西差不多,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你又没开车,你累什么?”“提醒你一下,再预支你就要负债了。”“嗯,那我就只能以身相许来抵债了。”康宥漫不经心。常晚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肘击,康宥瞬间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很痛苦的样子常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明明都没怎么用力,怎么可能疼成这样?“喂,没事儿吧?”常晚用膝盖碰了碰倒在沙发上的康宥。对方不应声,也没反应一直蜷缩着身体,常晚心里忽然涌现担忧,不会打到胃或是哪里比较特殊的地方了吧?他蹲下身,连忙问“喂,你哪里疼啊?要不要去医院?我先帮你看”不等他话说完,就被人一用力揽进了怀里,还瞬息变幻了位置,被康宥压在身下,常晚一双眼睛圆瞪,半晌才反应过来耳边有低低闷笑的声音,随即是康宥的叹息“小碗儿真好骗。”常晚感觉自己被耍了,很气,却又发不出脾气,以前那些坏脾气都是强撑出来的,为了避免受欺负,现在被人爱着、宠着,除了性子别扭一些,常晚感觉自己更多情况下处在一种柔和的境况下,有时都会疑惑以前那个暴戾、动不动打架、随时都和别人闹得天翻地覆的人是不是自己。康宥以为他生气了,撑起身体看他“生气了?”“没有。”是真的没有,但康宥不信,还借此亲了亲他的耳朵尖,常晚彻底炸毛,奋力挣扎出来捂着耳朵指着康宥“你今天到底什么毛病?”康宥心里嘀咕小碗儿的耳朵真敏感,嘴上却劝哄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去洗澡休息吧。”常晚没好气地钻进了房间,期间还两次回头防备他,看得康宥低低笑起。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他最近在调查常岂的事情,查到一些消息,其中有和常晚幼年相关的,心里不禁涌上几分懊悔,若是那时自己就能和小碗儿统一战线,是不是能多保护他几年呢?但康宥知道没有如果,现在知晓也不晚,他会陪着小碗儿一步步远离糟糕的童年,走向一片璀璨的未来。周一常晚和康宥起得有些晚,到学校的时候还有两分钟就要打上课铃,但教室内仍旧喧哗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常晚见一堆人都围在许菁菁课桌边上,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什么,他漠不关心地收回视线,许菁菁这女孩儿给他的感觉不好,对方对康宥的爱慕也格外澎湃,常晚能避则避,好在他本来也不太关心班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康宥不行,他是班长,虽然这个职位他当得有些散漫,但班上的大小事儿还是要过问。没去直接问本人,康宥抓住路过的邹行,扬了扬下巴,问“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大小姐的项链丢了,这会儿正哭着呢。”邹行撇撇嘴,无所谓地说道。老班早就提醒过贵重物品别带来学校,许菁菁却整天都带着康宥母亲选的那条项链,因为学校规定不能佩戴饰品,只能随时都取下来放在锦盒里,现在倒好,周五放学忘了带走,再一回来就不见了。康宥随意听了听,没打算管,那项链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具体长啥样,许菁菁也真是白费功夫,整天都戴着。哪知早自习上课,许菁菁把这件事情当着全班的面反应给了班主任,要求当场搜查同学们的课桌抽屉。一时间全班同学脸色都有些不好,被污蔑怀疑且不说,大家抽屉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违禁品,这能经得住查?这和学校突击检查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