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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柳叶。&rdo;

&ldo;是，老爷。&rdo;

&ldo;抬起头来说话。&rdo;

&ldo;是。&rdo;柳叶慢慢的抬起头。

意外地，她的神色平静而坚定。

&ldo;柳叶，现在我不是用总督的身分审问你，只是以一个家主人的身分问你，为何出现在西厢房里？&rdo;

柳叶紧抿着嘴，不发一语。

&ldo;我这么问好了，你在西厢房做什么？&rdo;

柳叶仍三缄其口，不肯透露半字。

柳学仁撩着性子换个坐姿。

&ldo;接下来这个问题你再不回答，我可要以窃盗之名拿你治罪！小郡王的寝室遭窃是不是你犯的？&rdo;

&ldo;不是！&rdo;柳叶激动地否认，&ldo;我没有偷楚公子的任何东西！&rdo;

&ldo;那你独自待在小郡王的厢房里，又作何解释？&rdo;柳学仁紧接着威逼地问。

&ldo;我……&rdo;柳叶忍住去看元娘的冲动，内心煎熬痛苦，把头摇得像博浪鼓以做回答。

&ldo;你不说，我可要视同认罪喔！&rdo;

&ldo;老爷……&rdo;柳叶急得流下眼泪。

柳学仁看着这双祈求的眼睛，不知怎么地，心头一阵酸楚。

&ldo;呃……&rdo;柳夫人似也有同感的道：&ldo;小郡王，柳叶虽然有嫌疑，但真正的窃犯是谁还未可知，所幸没有遗失重要物品，就看在臣妇的面上，饶她一回吧！&rdo;

&ldo;那怎么行？&rdo;元娘截口反诘，&ldo;夫人，柳叶一向素行不良，这回给老爷丢了这么大的脸，老爷和夫人还愿意原谅她，老奴深感自责，只恨没有严厉管教，才让她如此胆大妄为。请求老爷和夫人一定要秉公处理，才能给其他下人一个惊惕，以正视听！&rdo;

柳叶听得簌簌发抖。娘这回似乎铁了心，非治她个重罪不可。

自小她被诬赖、折磨、背黑锅都熬过来了，唯有这一次，当着楚仁怀的面赖她偷窃，她无法再平静以待。突然，从心底有股未曾产生的叛逆感逐渐升起，在所爱的人面前，她要奋声为自己抗辩！

&ldo;楚公子！&rdo;她急切膝行两步，&ldo;请您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您在奴婢的心目中……不只是小郡王的地位，而是‐‐&rdo;

楚仁怀眼中陡地绽出光芒，身倾前去，兴味浓厚地以鼓励眼神注视着她，&ldo;而是什么？&rdo;

柳叶望着他一双看人她眼底的眼睛，仿佛从中得到力量，毫无设防脱口而出，&ldo;在柳叶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您！即使威逼利诱也绝不负您！&rdo;

&ldo;好……&rdo;楚仁怀身心震颤，动容地说：&ldo;有你这句话，即使犯再大的错也原谅你了！&rdo;

&ldo;柳大人，&rdo;他面向柳学仁道：&ldo;毋需再做审问了，柳叶……就罚个不告进门吧。&rdo;

&ldo;小郡王宽宏大量！&rdo;柳学仁转向柳叶说：&ldo;柳叶，就罚你……&rdo;

元娘正暗恨结局不是她料想的，见老爷一时想不出责罚，她上前请缨，&ldo;老爷，就交给老奴领回责罚，也好让老奴尽一分责任。&rdo;

&ldo;好吧，就交给你吧。&rdo;

&ldo;起来了，柳叶。&rdo;柳夫人快声提醒。

柳叶蹒跚站起来，两膝酸痛得颤栗。

&ldo;走吧，叶儿，跟娘回去。&rdo;元娘走过来要拉走她。

&ldo;慢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