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我最特殊。”高俅则很高兴刘元武去缠着武松,他当初写书都没敢用真名,倒不是他觉得这事丢人,只是身处他这个位置总归要顾虑的多些。另一边,陈遘接到消息后也赶紧带着人马前来接应。高俅在半路遇见他,此时的他两鬓间添了几丝白:“太尉……”“勿要多言。”“是下官的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高俅明白陈遘的自责,但此事完全不能怪他,他对陈遘的态度一如往昔:“亨伯,回府吧,我想好好休息。”“好。”托陈遘的福,高俅有了宽敞舒适的马车坐,而吉宁也不用一路颠回去了。回到河间府后,高俅先是好好休息了一番,然后才开始问责。陈遘他可以不怪,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没错。“申时太尉还未归来我便已经找人去寻,但那日随行之人竟无一人归来,后来一场大雨将山路封住,我等苦寻多日未果,幸得武教头带禁军突至,否则后果难料!”高俅知道河间府人手不够用的情况,所以在此事上没有过多纠结,但那日的府兵竟为逃脱责罚而不入府,高俅岂能容忍。“武松,派一小队去寻那几名府兵的踪影,寻到之后,格杀勿论。”“属下领命。”高俅又看向沙振:“那几名府兵是你的手下,沙将军,此事你责无旁贷。”沙振还是第一次见高俅此番模样,太尉一直以来的表现让他以为这是个软柿子,谁料竟是个硬石头。那群蠢货真是会给他找麻烦。“下官知错。”“好,那我罚你与武松一同前去剿匪,你可服?”沙振在心里痛骂高俅,不服又能怎样,知府都要对其点头哈腰,他还能说个不字?早知他就答应辽国人的条件了,否则又何必在此受气。“太尉责罚,下官自是服。”高俅可不管他的阴阳怪气,他双眼上下动了动:“那你还在这等什么,要本官送你吗?”沙振咬着牙:“下官告退。”武松和沙振一同离开,离府前,吴用叫住武松:“二郎,有件事需要你做一下。”武松附耳倾听,随即露出微笑。室内高俅看向陈遘:“不会怪我派你的属官去剿匪吧?”“太尉说笑,是下官思虑不周,此事本也是他分内之事。”陈遘也没想到还会有北地逃过来的山匪,他的惊慌程度不比武松差。“那就好,我不希望亨伯与我之间有一丝隔阂。”陈遘摇头浅笑:“永远不会。”高俅以笑容回应,他可以不在意名声,但绝对不想被陈遘这样的人误会。沙振必须死,只希望亨伯到时候不会太难过。高俅在此地待不了多久,他将陈遘留下商讨后续的计划,同时也暗示他朝廷不久之后会有攻辽的计划并让他早做准备。“太尉,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在此之前尽快解决此地其他问题,我回京后会予你许多便利,一切要求你尽管提。”陈遘眼神坚定:“谢太尉。”“好,我相信……”“太尉,下官吉宁求见!”高俅闻言一个激灵,他已经能想象到这位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样子了。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吉宁以各种理由求见高俅,他总是眨着星星眼看着高俅,然后言语间全是崇敬之意,饶是高俅也受不住这般热情。“太尉,此次的经历让我感受良多,等下官上任后一定廉洁奉公、忧民所忧……”“子安,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吉宁有些沉默。“你当真是莫州知州?”这句话萦绕在吉宁脑子里好几天了,回想起太尉在寨子里对自己几度的不信任,他就非常难过,偏偏太尉还是自己所崇之人。吉宁的话都写在脸上,高俅一看便知他在想什么。“子安,我相信你,你赶紧赴任吧,莫让他们等太久。”吉宁闻言抬头:“真,真的吗?”“若不信任你也不会催着你去上任。”吉宁重重的的垂手:“好!我现在就去准备,下官一定不会辜负太尉的信任的!”吉宁的动作很快,主要是他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高俅则当即派人护送他去莫州。不过高俅这次还真没什么把握:“学究,派几个人跟着他留在莫州吧。”吴用知道高俅在想什么:“或许吉知州有何过人之处吧!吏部择人不会没有理由的。”“待我回京问问。”吉宁这边事刚了,沙振那边的死讯就传了过来。陈遘只颓废了一日便重新打起精神。高俅见此才彻底放下心来。“亨伯,余下之事就悉数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