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龙李俊,庐州人氏,原为扬子江艄公,亦善水战。”“我等见过陈知府。”陈文昭也作势回礼,他在些许犹豫后从府外叫来两人:“这位是我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人称双枪将,善使双枪,有万夫不当之勇,他水性虽不及几位小将,但他三教九流,无所不通。”“这位乃博州守将张清,原是虎骑出身,号称没羽箭,一手飞石功夫使的出神入化,那水匪头领之一的张全就是被他的飞石所伤,下官特意调其平梁山匪患。”高俅盯着董平和张清细看,只见二人均生的高大,且相貌俊朗,仪表堂堂。董平和花荣一样喜爱簪花,而张清气宇轩昂,担得一句少年郎才。“太尉,太尉……”武松一眼便瞧出太尉的心思,他略微错身挡住其视线:“太尉。”高俅回神后浅笑:“各位请坐。”董平此人虽骁勇善战,但心思不纯,原著里他为得程万里爱女直接杀其全家,且不论程万里人品如何,董平此人绝不可大用。虽然因为自己的缘故程万里并未担任东平府知府,董平也未做下此等恶行,但其终其一生不会再进一步。至于张清嘛,得想个办法拐走。“说说吧,该如何将那群水匪一网打尽。”花荣指着舆图道:“我之前去梁山时便有此察觉,梁山至鄄城、郓城、巨野一带地势复杂、山河湖泊星罗棋布,最易于藏身。之前宋江聚义梁山,这群人不敢造次,如今宋江一走,他们便勾结在一起祸乱各州,乃至劫运官船。”陈文昭闻言颔首:“不止是东平府,那群水匪四处作乱,周围百姓深受其害。”“正因祸起梁山,官家才会动怒派我来此。”高俅看向董平:“董都监,你对此地更为熟悉,不知你有何妙计?”董平眼眸流转:“。”“哦?”“水匪作乱,张清寻他们多日,而他击伤张全那日便是他们合谋打劫官船那日。”高俅朝张清望去,张清颔首。高俅与吴用对视一眼后莞尔:“本官也正有此意,不过怎样的诱饵才能将这梁山周围的大蛇小蛇全部引出来呢?”“太尉,大名府不是有一批辛香料和青白盐要运往东平府吗?”高俅浅笑:“不是一批,是三艘商船。”“这…”陈文昭凝眉:“他们刚劫完官船,或许会小心行事。”“利不够大如何将他们全部引出来。做戏嘛!理当做的全些。”“那我们怎么将这消息不露痕迹的让那些水匪知道?”高俅看向阮氏兄弟,阮小二点头道:“渔民。”“从前我们三兄弟在石碣村卖私盐时,那里不少渔民都是山匪水匪的眼线。”陈文昭闻言瞪大双眼:“私私私私盐?”“陈知府莫怕,如今他们已受朝廷招安,断不会再重蹈覆辙。”“是这样啊。”陈文昭言语间默默挪了下身子。高俅暗笑,他知道这群人并非全白,做水上营生的也不可能是良善之辈,不过李俊他们的水性是真的好,而且他们对宋江并非全然衷心,正因如此他们才在最后远逃海外,在暹罗国逍遥快活。如今高俅只用几句话便将他们收服,高俅有乘船下洋的计划,而李俊等人定江寻海的本事是一大助力。当然,若他们几人还敢再犯,高俅会不顾寻洋大计处死他们。此次剿匪高俅便存了试探他们的意思。“李俊,你们五人扮作水匪劫运我事先安排的商船,而后想办法打入其中一处内部,配合阮氏兄弟完成此计。”“属下领命。”“学究,商船的事你去办。”“是。”“董平张清,领兵剿匪的事就由你们二人去做,我会调三十艘军舰给你们,你们二人有疑异吗?”“末将领命。”“陈知府,我们就在此处静候佳音。”“是。”“去吧。”高俅此令一下,府衙内瞬间清空大半,武松和花荣等了半天都未再见高俅下令。“太尉,我们呢?”“你二人就跟着我看戏就好,对了,此地民风如何?昨日你二人深夜未归,我还未来得及问询。”武松见高俅真要与其话家常后凝眉:“太尉,我二人真不用领兵前往吗?”“你们水性如何?”花荣和武松对视一眼:“太尉,我们还是来聊聊此地民风吧。”“没错,太尉,此地百姓多淳朴敦厚,而且极为古道热肠,每每给人宾至如归之感,而且……”半月后高俅看着手中的纸条嗤笑:“竟聚集了上万人之多,还真是一群胆大妄为之人。”“太师,需不需要增派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