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看向赵楷的眼神里满是笑意,虽然赵楷担心的太早,毕竟西方还没造出能远航的船,也没利用火药造出威力极大的火器,哥伦布也还没发现新大陆呢,但他能有这个意识就相当不错了。而且赵楷说的太对了,原历史轨迹上,南宋虽只剩下南方的几个省了,但凭借着海上贸易,南宋的经济实力依然领先于世界。“官家放心,我回去就尽可能的将了解到的事写下来。”“那就麻烦太师了。”“对了,还有一事要请教太师。”“官家直说便是。”赵楷看着高俅叹了一口气:“吐蕃诸部叛乱,侵扰我成都府百姓,我欲在开春之后派禁军前往,太师认为可行?”高俅心下了然,大宋东、南、北三方如铜墙铁壁般进可攻退可守,唯川蜀西侧纷乱不断,如今禁军也休养生息多时,土司之策又颇见成效,也不怪赵楷欲往西面发兵。“此事官家做主就好。”赵楷闻言松了一口气:“还有一事。”高俅皮笑肉不笑道:“官家请说。”“我去见了大哥,但大哥对我……是我对不起他,希望太师前往宽慰一番。”“我明白了。”高俅话落后看向赵楷,赵楷一脸疑惑:“太师还有其他事吗?”“官家,你还有其他事吗?”赵楷摇头:“我没有了。”“官家真没有其他事了?”“对了,还有一事……”高俅:“……”我就知道!“太师能否见见九哥,他……有些…”“臣明白了,我不会再避着他了。”“那便好。”赵楷莞尔:“太师,这次我真没事了。”“那臣告辞。”“嗯。”出了宫门后,高俅大大的舒了口气,他早前倒是有些小看赵楷了,只看他如今的表现,还算是张弛有度。如此,高俅可以安心退休了。“去赵王府。”“是。”赵王府乃赵楷所赐,只是赵桓可能并不感激。“太尉,太尉!”“太尉,武二好像在追我们的马车。”高俅当即让车夫停下,只见武松气喘吁吁跑来:“太尉,童贯他,故去了。”高俅一愣:“如何故去的。”“说是撞了墙,听闻先皇驾崩那日他就发了疯,今儿他府上的人送来了这个说是要交给太尉。”高俅接过信纸,只见诺大的信纸上只有三个字:“我输了。”高俅低笑,他想起来了,童贯被幽禁那日他与自己打了赌,如今瞧见眼前街道上百姓们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高俅扬起嘴角:“是啊,我赢了。”扬帆!星辰大海!赵王府“臣高俅,见过赵王。”赵桓冷哼一声:“我腿脚不便,就不请太师喝茶了。”高俅轻笑,如今的赵桓像一个刺猬,任何人来他都要扎上一句。“赵王在生气?”“我为何不能生气,赵楷夺走了我的皇位,还害我断了腿,他以为施点恩惠我就要对他感恩戴德吗!”“此言非矣!”“我倒想知道太师有何高见?”“首先,成王败寇。其次,给马下药的是你,让人射下银针的是你,在茶水中下药的是你,命人对我放箭的也是你。最后,你做了这么多错事却无一人怪你,所以你该生气吗?”“我!你们都是串通好的,我如何与你们斗。”“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们并未串通。”赵桓苦笑:“那又如何,反正爹爹那么喜欢赵楷,这皇位终究轮不到我。”“错,又错。我承认先皇偏爱官家,甚至欲激你动手,但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同样的,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现在我该称你为官家。”赵桓神情有些恍惚:“是…吗?”“是的,你跌落马后先皇很是焦急,甚至突发急症,这些总不是假的。”赵桓闻言转身:“你走吧。”“赵王,听我一句劝,事已至此,何必为难自己呢?要知道官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知道了,多谢太师宽慰。”“告辞。”等高俅行至门口时后方传来一道声音:“太师,对不起。”高俅轻轻一笑:“赵王,保重。”太尉府高俅大老远就看见一男子拎着盒梅花饼站在门口。“站这儿做什么?”“老师,我,我给你送盒糕点,送完就走。”赵构还是一脸歉意,高俅有些无奈,自己一开始是将他当作棋子的,却不料教出一块好笋来。“进来吧。”“我这就…什么?”“进来用饭吧,别走了。”“好!”随后数十日,高俅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晚年”生活,从前春假他还要操心各种事,如今的他只想着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