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深吸一口气,起身回厨房洗净杯子里的咖啡残渣,准备上楼去。“哥哥,你在家吗?”忽然,院外传来喊声。不是赵奶奶,而是那个让他头痛的虞致维。秦衡不会去给他开门,更不会应答他,而是藏身于厨房门后,虞致维喊几声没回应,应该就会自己回去了。“哥哥?”“秦衡哥哥!”果然,虞致维在外面喊了七八声后,就没有了声音。秦衡松了口气,不敢开灯,摸着楼梯上楼。卧室里开了床头灯,他开门进入房间,从衣柜里拿出宽松睡衣去卫生间洗漱。温热的水花从头顶撒下,很快便将他淋透。随着他的发情逐步进入正轨,肌肤也变得越来越敏感。细小的水珠拍在皮肤上,仿佛一只只小手在挠着他最纤细敏感的神经。兀一碰到,他便呻吟出声。“唔……”细碎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身体本能而实诚地作出反应,他拼命克制自己难堪的冲动。连忙捂住嘴巴,可是纯情而羞耻的声音还是不顾阻拦地跑出来,细语呢喃般响彻狭窄浴室的每一个角落。并不响亮,却无处不在,似在提醒他,提醒他现在的反应有多么的下流。【作者有话说】嗯嗯……为什么不要我当两个灵魂互相吸引,他们会不由自主地,通过最原始的身体碰撞,来告诉对方自已的刻骨铭心。秦衡红了脸,眼眶通红含着泪水。不管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不堪往入目,他仍然喜悦。这怪异的发情期,是最真实而直白的证明。他的肉体与孤独长伴,他的灵魂早已置身伊甸园。身体太过敏感,他甚至连沐浴露都不敢抹,咬着下唇草草冲洗完,胡乱裹着毛巾出了卫生间。他的双腿发软,在进入卧室时踉跄了两步。扶着衣柜站稳,抬起头来,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窗外。他习惯性地未拉上窗帘,因为对面那幢房子已经空置许多年。但他忘了,就在今天他把一个名叫虞致维的alpha,亲身送进那幢空置已久的房子。此时,他与那名alpha四目相对。对面屋的虞致维裂嘴一笑,朝他招手,似乎还在向他打手势,要过来找他。尴尬像洪水一样袭来,但更强烈的,是身体内抑制不住的快感。秦衡惊慌失措地拉上窗帘,将虞致维灿烂的笑容,关在外面。他踮着脚尖,攥紧脚趾颤颤巍巍走到床边,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在床上。灭顶的快感吞噬着他,身体不受意志所控地在床单上磨蹭,渴望着找到一个宣泄口。身体像煮熟的虾,泛着诱人的红,眼眶里噙满泪水,写满噬骨的欲望,欲望像一根着了的火柴,一点点将他点燃。他难受地揪起床单,把自己裹了进去,再一口咬住被单,堵住所有呻吟。对面住着人,所以不能叫出声。可是他好想他。想他能抱住自己,亲吻自己,抚摸自己,纾解他的一切渴望。鼻息间仿佛真的有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樟香气。他呜咽着哭出声,含混不清地叫着一个名字。他带着几分埋怨,几分期望,还有几分失落,似在说:“你为什么还不来标记我?”你为什么还不来标记我!我有了发情期,可以被标记了呀!可是,你却再也不来了!秦衡是个纯正的beta,为什么会发情,就连国内最顶尖信息素专家都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不过,没有腺体的beta,纵使发情也不会分泌信息素,不会像发情的oga那样会撩得alpha发狂。不过身体会散发出一种荷尔蒙味道,对alpha仍有致命的诱惑力。秦衡五年前第一次拥有发情期,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医生用抑制剂帮他度过为期一周的发情期,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抑制剂反而像诱导剂,让他下一次的发情更加凶猛。所以,能少使用抑制剂就少使用。这对他来说,有利无害。秦衡不知道这一夜自已是怎么熬过来的。当天边渐露鱼肚白时,第一次情潮终于结束。秦衡一夜未睡,身体脱水严重,体力消耗过度,他现在虚弱至极,眼圈下更是一片青黑。他先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才下楼给自已弄吃的。后面还有几场硬仗要打,首要任务就是维持体力。白天虞致维来找过他,但他拉着窗帘没出声,虞致维在外面叫了一会儿,便走了。第二波情潮来时,太阳才将将下山,秦衡被折磨得站也站不住,连晚饭都没吃,就上楼去。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挂着的吸顶灯,双眼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