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有几人刚从破院里出来,但在看到老伯后,亦是错愕的瞪圆了眼睛,动也不敢动。
直至此时,方才应话的男子才回头看向老伯。
月光下,男子看到那张熟悉面容后,却倒抽一口凉气,颤着音唤:“韩、韩老将军。”
整个珣州成,凡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多数都会教自家子女,切不可惹了韩老将军。为了便于自家子女识得此人,更是每家备上一副韩老将军的画像。
如此整个珣州城里凡是富家子女,皆是识得此人。
只是谁也没料到,竟会在此遇见韩老将军!
“那位薛什么姑娘,是何人?”韩老将军目露凶光,纵是满头白发,可却还是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男子低下头,话也不敢说了。
“怎么,哑巴了?说话!”韩老将军突然怒吼。
那男子身子一颤,险些跪下,幸得两侧的人扶着才勉强站稳。
他近乎带着哭腔回答:“是、是云盛楼的花、花魁。”
月光下,韩老将军咬了咬后牙。那双眸将面前几十个人,逐一看了遍。从每一个人的衣着到头饰,无一遗漏。
毫无例外,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富家子弟!
“花魁?哼!”
韩老将军冷笑着点点头,“行啊,这珣州城里的富家公子只知逛烟花柳巷之地,却不知勤练骑马射箭。老夫倒是要看看,倘若日后朔北从珣州打进来,你等可会如今日这般追赶敌人!”
众人更是不敢言语,头低的更狠,恨不能将头埋在胸膛前。
但越是如此,韩老将军越是气恼。
没有半点男儿气概!
片刻后,见那些人依旧低着头,他怒极反笑,“不过,既是能从云盛楼跑到此地,可见尔等也是操练起来的!”
此话一出,对面的几十人吓得站都站不稳。
更有甚者直接说:“今日惊扰了韩老将军,还望韩老将军恕罪,晚辈先行告辞。”
语毕拔腿就跑,生怕跑慢了。
其他人也纷纷拱手,直言告辞,就怕跑晚一步就要被韩老将军拉去操练。
直到所有人都跑远,韩老将军才折返回院内,顺手将门关上。
宋锦安与霍无妄自是也都听见了门口的对话,二人见韩老将军回来,顿时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唤了声韩老将军。
韩老将军眸光在二人之间徘徊,最终落在宋锦安脸上。
“姑娘可是姓宋?”韩老将军突然问。
宋锦安眼前一亮,“韩老将军如何知晓?”
她可不记得曾见过这位韩老将军,只是在霍家时,曾听霍父提过,大祁有位韩老将军,年轻时一路护着陛下坐上皇位,后又随陛下南征北伐。
就连皇子见了他,也要多三分敬意。
如今韩老将军虽已告老还乡,但陛下却特准他可随意进出京城。临走又赐他尚方宝剑,若有事可先斩后奏。倘若知晓某地的贪官污吏,亦可直接给皇上写奏折。
单单是这些权力,便足以让整个珣州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对他生出惧意。
真是没想到,今夜竟是遇上了个大人物……
“三年前,老夫曾去过曜州,机缘巧合下见过霍大将军,他曾将姑娘的画像拿给老夫看过。”
韩老将军落座,又指了指另外两把椅子,示意二人落座。
“他本想让老夫留意些宋姑娘可在珣州,可惜老夫年纪大了,从曜州回来在此处住了三年,倒是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不曾想今日竟真遇到了宋姑娘,还真是缘分。”
原是姨父拿了画像给韩老将军看!
宋锦安高兴之余,却又觉心中五味杂陈。
为了找寻她这么一个毫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