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事所以递上聘礼后他就离开了,不过后来听说他离开后没多久婚礼正在举行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新娘给带走了,所以原本一场让人羡慕的豪门婚礼却不欢而散,男方当时就毁了婚。
但他不太喜欢这些八卦新闻,所以他也就没有去刻意去看这些新闻。
不过,接下来没多久金吾夫妇包括管家和女儿女婿外孙都惨遭杀害这件事他倒是看了好多新闻,据说公安部成立了专案组进行调查,但听说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结,而且金家也被一把大火给烧了。
联想起刚才她的话和此时她又问起的吾科,他放佛明白了一些事情,难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金家管家的女儿,金吾的干女儿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金羽,听说是认了金吾做干爹之后她就不随父姓改姓金了。
以前没见过她,但此时看着她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金吾的女儿,金蔷。
她们两个长得太像了,就跟亲姐妹似的,难道说金羽本来就是金吾的女儿?
“你是金羽?”
金羽抿了下嘴唇点点头。
“你真的是金羽?”
“不像吗?”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金吾的干女儿吗?为何你跟他……”
“长得那么像?”金羽接了雷喆的话,轻轻地笑了下,“你没有猜错,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要对外宣称我是管家江叔的女儿,是他的干女儿。”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她跟巩睿结婚那就是门当户对了,难怪一向高傲的巩新圩为何会一反常态娶了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做他的儿媳妇,原来这女儿可不是普通的女儿。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那是不是该离开了?”金羽轻声说。
雷喆没吭声,心疼地看着眼前用冷漠的外套将自己包裹起来的瘦弱女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原本以为她天生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女孩子,不曾想她的冷漠是因为经历了痛苦的事情,试想原本幸福的一家人突然一夜之间惨遭他人杀害只留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人,她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持才能活下来?
他曾经也经历过一天之内两个最亲的人相继离去的悲痛,他明白这种痛到底有多痛。
这一刻他很想将瘦弱的她拥入怀里,给她力量,给她温暖,只是他却不敢,他怕他这样伤到她,她已经伤痕累累了,再也经不起丝毫的伤害。
不听他吭声,也不见他有丝毫要离开的样子,金羽再次说道,只是语气比刚才却生硬了许多,“该你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还不离开吗,雷先生?”
“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定很--”
“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我金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请你以后离我远点!”金羽冷声打断了雷喆尚未说完的话,生气地站起身,再次进入雨中。
看着雨中倔强的身影,男人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发现,真正的坚强到底是什么。
曾经他以为自己经历的那些已经是最痛苦的了,现在看来,他所经历的痛与苦,远不及她的一半,她才十八岁,原本是无忧无虑跟虹虹那样玩耍的年龄,生活却给了她这样的一课,而她却只是用冷漠的外套把自己包裹起来,生活依然继续。
可他那时候所经历的那些痛苦的时候,他可是自杀过,只是所幸被人救了而已,他是个堂堂的男人啊,而她还是个孩子。
生活啊,你究竟想要这个女孩历练成什么?这一切本不该发生在她的身上,本不该让她瘦弱的肩膀去扛!
……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金羽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路,她正要绕过去,车窗摇下,一个人探出头问道,“小姐,坐出租车吗?”
她一愣,嘴角随即露出笑容,点点头坐进了出租车,“江伯,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
“羽儿,你怀着身孕今天又下着雨你怎么不撑伞就出来了?你看你衣服都淋湿透了,会感冒的。”江伯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了一些关心她的话,视线基本上一直没离开她凸起的腹部。
金羽察觉到了他盯着她腹部的眼睛,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微微动了下身体,轻声说,“撑着伞太麻烦所以就没有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