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无功禄,雅芙尚可相信,不过既是清霖殿中人,入朝为官只是朝夕之事,可是公子所说的二无家世,可就不对了。”苏雅芙满怀笑意地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要是富可敌国的温州沈家庄,还不算家世丰厚的话,那泱泱大唐,可还有谁家能匹配这‘富’字?”
“要是富可敌国的温州沈家庄,还不算家世丰厚的话,那泱泱大唐,可还有谁家能匹配这‘富’字?”苏雅芙顺势在他耳边呼了一口气,沈静言稍稍躲开,微笑着回道:“苏小姐真是消息灵通啊!才几日便查到温州去了。”
“我说过的,一定会揭开你的神秘面纱,歌舞祭快要开始了,希望公子尽兴。”
苏雅芙走后,围观的姑娘一窝蜂地涌了上来,沈静言瞬间被包围了,蒋文宣和阮宜轩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挤出人潮之外,就连向来桃花不断的楚修都不能幸免。
“沈公子,我叫秋娘,秋天的秋,娘家的娘。”
“沈公子,我叫浣碧,取自‘浣水一碧天’的意思。”
“沈公子……”
沈静言被他们一人一句吵得耳朵嗡嗡作响,心生一计,随手抓了几块碎银,喊道:“这是我家的传家之宝,送给你们了!”脱手一扔,那些花痴没看清东西便争先恐后地去抢,沈静言好不容易才趁乱挤出来了,拉了蒋文宣就跑:“快跑。”
“可是歌舞祭要开始了。”阮宜轩依依不舍地看着前方的大舞台,楚修回头捡了他,劝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机会看吗?”
四人跑了好长一段路才停下来了,气喘吁吁地靠在路边。蒋文宣回想着刚才围得蜜蜂窝一样的人,不禁叹道:“哇!这些姑娘也太恐怖了,书上说的矜持都到哪里去了?”
“这算什么?要是宋明喻肯出来转转,那场面更加轰动。”楚修还记得有一次在路上遇到宋明喻,差点没被追在他身后的姑娘踏扁。阮宜轩使劲深呼吸一口气,附和道:“是啊,那些姑娘见着他,就像蜜蜂看到花,痴得很呢!”
“那岂不是门都不能出?”沈静言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宋明喻话都懒得说了。楚修深有同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佛经有云,有得必有失,节哀吧!”
四人未免再被那些姑娘围剿,特意在馆子里包了一个厢房,透过窗子勉强能看到歌舞祭的舞台。阮宜轩心思思地说道:“其实呢,那些姑娘只会追你们,我啊,她们不屑一顾,不如?”
“不如让你去看歌舞祭是吗?”沈静言早看出了他的心思,众人皆迷苏雅芙,可他却偏偏喜欢唐诗婧,痴痴地把她奉为神女。
“是啊,是啊。”阮宜轩忙不迭地点头,楚修和蒋文宣异口同声地睥睨道:“没义气。”
“我不是没义气,只是能看诗婧小姐表演的机会难得,我实在不想错过,这里只能看到凤头翎尾……”
蒋文宣也想看看这难得的盛典,甚为惋惜地劝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那里已经堆满人了,我怕你还没挤进去,已经被人踏扁了。”
“也是。”阮宜轩瞬间便泄气了,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跟你们一起来了。”
沈静言随意张望着,不料竟意外地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上官老师?这时候,她不是应该在歌舞祭现场吗?”
“那是上官老师?这时候,她不是应该在歌舞祭现场吗?”
其余三人顺着沈静言的目光看向歌舞祭相反的方向,只见上官映雪独立江边,紧蹙的眉头、忧柔的眼神似在缅怀着什么。楚修幽然叹气道:“每年的歌舞祭都是上官老师亡夫的忌日,所以她从来不出席,每年都会看到她在江边神伤,那地方大概跟她的亡夫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