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哪个麻子?”我看着麻脸男,脑子里越发的糊涂。我这几年虽然见多识广,但是长得这么丑还一脸麻坑的人,这还真是第一次见识。
一旁的黄乐乐也站起来凑热闹,说道:“师傅,你没瞧见吗,人家脸上那些坑坑洼洼跟火星表面一样,那不就麻子嘛!”
麻脸男眼珠子转得飞快,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是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黄乐乐的话麻脸男并不在意,他呵呵笑道:“那是那是,我这脸吧,是小时候得病,长水痘痘。那时候没钱治,后来自己病好了,但是脸上的豆豆没法痊愈,就留下了这么些坑。天少爷,这个你是知道的呀。那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你和老五喝多了问我,我本来不想说的,你拿龙老大也压我,我这才告诉你的不是!”
老五?龙老大?
从麻脸男嘴里吐出来的一句话似乎唤起了我的某些记忆,等等,龙老大?我在遇到凌老鬼之前名字里面就带个龙字,而且还比较二,叫什么龙霸天。麻脸男口中的龙老大,莫非是给我取名字的,我的···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童年的记忆再一次复苏,我看着麻脸男,下意识的就问道:“你说的龙老大,是我干爹?”后面干爹这两个字我故意拖了个长音,用来表示问题的重点。
麻脸男一听,赶紧点头,那动作幅度就跟小鸡吃米一样:“对呀,天少爷,我们龙老大就是你干爹。我这些年到处都在找你,可算是找到你了!”麻脸男说着,脸上换成了一副心酸的表情,连眼眶都湿润了。
“你是麻子?”我又问道。我终于是想起来了,在我小的时候,身边有两个根本,一个叫老五,一个叫麻子。虽然我现在已经完全记不起二人当时的长相,但是现在看到麻脸男,我确定这个人应该是麻子不假。
麻脸男又一个劲的点头道:“对呀,天少爷,我就是麻子啊!”麻子说得激动,干脆冲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搂在怀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抱着我哇哇的大哭起来,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黄乐乐在一旁一个劲的偷笑:“哟嘿,师傅,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原来还是个富家少爷呢。”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立马闭了嘴,灰溜溜的退到了一旁,不敢再多说话。我赶紧的又将麻子从我的怀里推开,问道:“麻子,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麻子原本哭丧着的脸瞬间就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想也没想就说道:“天少爷,这个事情吧说来也巧,我前几天看无意间看到四川卫视里面播放新闻,好像是个什么案子吧,里面有你出镜。当时我就感觉非常的像,于是就去拿给龙老大看。老大没有说什么,叫我立即动身来四川找。我真是没想到啊,天少爷,真的是你。这下老五可以安心的在号子里待着了!”
“你说老五蹲号子去了?”我有些疑惑的看着麻子。
麻子点头道:“可不是吗,当年你突然消失,我和老五到处找你。老五为了查找你的下落,特意跑到局子里去偷查资料,没想到被条子逮了个正着,连法院都没去,直接判了,到现在还在号子里蹲着!”
“偷个东西能判这么长时间?”
“谁知道呢,当时没办法,咱势力不行。要换现在,只要龙老大一个电话,别说偷东西了,就是把局子一并炸了,那也能出来!”麻子一脸自豪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这些年你都一直在找我?”我示意麻子坐下,然后递给他一支烟点上。麻子一看我抽的是这么好的烟,连手都有些抖,小声的叹道:“哎哟,天少爷你还真是发达了,我们老大现在都还抽不起这样的好烟!”
嘀咕完了之后,麻子才反应过来我在问他,于是赶紧答道:“也不一直都是,你刚失踪的那段时间吧,老大叫手底下的人在广州周边各个区县都找过,但是没找到。我和老五也找了你将近一年,同样没有任何的结果。后来吧,老大的生意渐渐红火起来了,加上老五进了号子,所以老大就叫我回去帮手了。”
算起来,我十二岁跟着凌老鬼来到四川,到现在,算起来也差不多得有十四五年了。十几年的时间,可真是有些物是人非。麻子这么说,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我在他们老大眼里,只不过是个连个屁都算得不的干儿子而已,谁知道那个什么龙老大的手底下还有多少干儿子。
我现在已经完全记不起当初是如何当上这个干儿子的,更记不起自己这个所谓的干爹究竟长什么模样了。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来找我?”我问麻子,这个问题让我非常疑惑,照理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那个什么老大要是我亲爹倒也合情合理,但是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的干儿子,没有必要过了十多年还来寻找吧。
麻子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犹豫了半天,这才说道:“天少爷,这个问题吧,我也不太好说。老大这些年在广州,****白道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我估摸着吧,他可能是想找个接班人,免得那一天突然被仇家砍死,偌大的产业没人料理!”
听麻子这话,我嘴都长大了,长长的唏嘘一声,道:“不会吧,你***拿我开玩笑呢。就算要找接班人,那也得照自己得亲儿子吧。我···算个屁!”
麻子急忙摇头道:“别别,天少爷,这你就有所不知。起初的时候,老大还真是这个打算,但是很奇怪的是,老大这些年结了好几次婚,但是每一次讨了老婆之后,那女的都活不过一年的。其中有一个都怀孕七八个月了,还是死掉了!”
“死掉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麻子说的事情有点古怪。
“可不是啊,天少爷!怪就怪在,这些女人吧,不是人杀的,也不是自杀的,全都是死于意外,连想找个报仇的人都找不到。”麻子的脸上简直就是一大堆幻灯片堆叠而成了,那表情换得,就跟翻书一样。刚才还说的饶有兴致,一眨眼就换成了一种小姑娘被恐吓的表情。
“就因为这样,老大心灰意冷,这些年连女人都不碰了。也是这样的原因,所以老大这几年派人全国各地到处找你。我要不是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你,指不定还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