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婢哪里能知道主子在忙些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说。
“唔……”谢晚想了想,有气无力的点头道:“也是……”
陆雍那人身边伺候着的丫头多着呢,恐怕轮不到这桑寄去。
见她似乎有些失望,桑寄想了想,又小心的问道:“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谢晚一想,她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还让人去打听主家的动静儿是不是不太好,刚想拒绝,脑中却又灵光一闪,将手中的柳树枝扔进池塘,溅的那些原本聚集在一处的锦鲤四散开来,道:“嗯,去吧。”
桑寄想着这也是个表现的机会,她是没有去本家住宅的命的,若这谢晚往后真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她在别院也算是有了个靠山了。
便想也不想的说:“那娘子您在这园子中等一等,奴婢去去就回。”
“嗯,去吧!”谢晚挥了挥手,又表现出很急切的模样的道:“可别让我久等,还有……多打听些!”
桑寄当她是相思成灾,掩着嘴偷笑了一下,便点头便是清楚知道,提着裙角便往陆雍那边儿去了。
她在陆雍那儿有个同乡的小姐妹,平日里关系也算好的,想必问上两句也是容易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包揽此事。
谢晚见她轻巧的穿过几丛绿荫,消失在了拐角的地方,又待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旁人在边上了之后,才瞧准了方向朝一处灌木钻去。
是的,她想逃。
既然陆雍不见她,阿二也不帮她,她便只能自救了。
嫂嫂她们还在等着自己,她也很想念她们,是万万再也等不下去了的!
怀着一颗思念亲人的心,谢晚硬是从茂密的灌木丛中钻到了别院的围墙下头。
这是她这几日游园子观察来的地方,算是别院中比较偏僻的一处,围墙却是离的近的很,又因为靠着花池,树木葱郁的好似用毛笔漆出来的一般,就算是她爬树怕也是没人能看到的。
有些狼狈的找了处勉强能站人的空地,谢晚眯着眼睛观察了四周几圈,才发现一棵树杈子还算低矮的树木,用眼睛看的话估摸着能爬上去。媚骨香,致命嫡女
这个时候她便有些痛心自个儿一小没学会爬树了,不然此时怕是早就上去了。
她狼狈的用手怀抱着树干,粗糙的树皮扎的她手心生疼,两只穿了绣鞋的脚在上头乱蹬了一气,却是将将能上去一点点儿的距离。
虽然有些气馁,但是她并不想放弃,若是此时被发现的话,恐怕以后都别想再用相同的法子,不由得咬着嘴唇,越加的努力。
谢晚正和这棵树纠缠呢,却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她吓得屏住了呼吸,双眼猛地睁大,一动也不不敢动的保持着颇为狼狈难堪的姿势。
是谁?她在心底想着,双眼警觉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并没有见着人影。
难不成,这别院还有养猫狗一类的动物不成?慢慢的滑下了并未爬多高的距离,谢晚决定还是小心些的为好,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将自己朝后头闪了闪,避在了树荫之后。
过了一会儿,却只听见那边传来了一些轻微的响动,似乎是什么东西压在了树枝上的声音,谢晚侧耳努力的听辨了一会儿,依稀觉得是脚步的声响,却又实在是太微弱了不敢确定。
既然有可能是人,她便更加的不敢动了,又朝后头缩了缩。
“娘子——娘子——”正在心中祈祷千万别被看见的谢晚却在这个时候悲哀的发现桑寄这是回来了,不由得的觉得很懊恼,怎么问个陆雍的行踪这般的快?也太没有保密意识了!却又不能出去应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藏着,心中暗暗祈祷桑寄找不着自己便回去海棠苑才好。
这么想着时候,却发现原来发出声响那块儿似乎也是顿了一下,很快便又几声较大的动静,似乎是什么人窜了出去。
“娘……你是什么人?!”这人好似和桑寄照了面,却只听见桑寄惊呼了一声,让谢晚的眼皮子不由得颤了颤。
桑寄不认识这人!
“你是谁?!”桑寄的声音越加的惊恐,随着尖叫一股什么东西刺入骨肉中的声响传来,谢晚彻底的呆住了。
桑寄没了声息,那是什么声音?!她的双手有些发颤,记忆中似乎在什么地方曾经听到过。
在哪儿呢?她不断的回想着,却在想起的那一刹那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丰城,大雪,马车……大咸寨!
那是刀刃杀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