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梅争,却提都不提,这个混蛋小子!
可是……
“他对我不耐烦了。”
甘枼又把神女像放下:“说说看,他怎么对你不耐烦了。”
白香染把在云州的事说了一遍,甘枼哈哈大笑。
白香染嗔道:“您笑什么呀?人家心里烦着呢!”
甘枼止了笑声,叹了口气:“这种事,本不该我一个老头子来告诉你……在我看来,他不是对你不耐烦了,而是他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
白香染眨了眨眼,问:“什么把持不住?”
甘枼嗤笑:“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你心里想跟他怎样,他心里也是想跟你那样,就是这个把持不住了。”
白香染腾地红了脸,猛然转过身背对着甘枼,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蓦然又想起在突厥牙帐时,骆子衡说的话:“他体力行不行,你不知道?”
原来,是那个意思!
甘枼说道:“行了,他又不在这儿,你害臊给谁看,来试试神女像。”
白香染扭回头瞪他:“等他回来再试。”
“你还怕我害你呀?”
“难说。”
甘枼怔了怔,笑骂道:“你个臭丫头,难怪琴魔说你们俩是绝配。”
将到半个时辰,梅争就回来了。
他其实并没走远,因为心里不踏实,不知道甘枼要跟白香染说什么,也担心白香染心思单纯,被甘枼忽悠。
他一回来,甘枼就举起乌金锁甲:“这是乌金锁甲,连血饮都砍不破,你说,要不要给你小师叔?”
梅争平淡地说道:“您老的东西,想给谁,不需要问我的意见。”
甘枼又说道:“给了可就不能再要回来了。”
梅争没接话,不给她给谁?给宫柯?给景璎?
还是最想给她。
而且,有了宝甲,也未必就是好事,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早晚被人知道,被人惦记。
甘枼将锁甲递向白香染:“归你了,去屋里穿上吧。”
白香染接过来,却没有进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