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除这八千两,一千两伤药费,一千两补偿,这对于一个门派而言,简直是九牛一毛。
梅争是想到了他的谋划,所以才决定息事宁人?
不能吧?以梅争的年纪,能有这样的心力?也未免太过于老成了。
赵同喜分外诧异,这跟谭长老谋划的不一样,这不等于是挨了打,又服软吗?
“梅争,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劫你的镖?”
谭雪歌暗自点头,选他是对的。
赵同喜的性情,刚烈耿直,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再合适不过。
梅争平淡地说道:“还用问吗?”
所有人都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结果梅争就说了这四个字,便没了下文。
赵同喜涨红了脸,问道:“什么叫还用问吗?你什么意思?”
梅争笑:“怎么你劫了镖,反倒质问起我来了?”
赵同喜问:“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劫你的镖吗?”
梅争摇头:“不想。”
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凤舞菲抬起手,掩嘴轻笑,真是可惜了,他是个男人,否则要比白香染更适合继承自己的衣钵。
赵同喜有些抓狂,嚷道:“你怎么能不想呢?”
梅争不理他,问龙玉衡:“龙掌门,我要的赔偿合理吗?”
龙玉衡刚要张口,赵同喜又抢着说道:“我是幻沙城的暗桩!我是受琴魔之命,故意劫你的镖车,想挑起六大派的争斗!”
谭雪歌皱眉,同样的话,要分怎么说,在什么时机说。
像赵同喜这样自己嚷出来,没人会相信,而且明显是提前就谋划好了的。
谭雪歌在心中喟叹,性情耿直的人,多数脑子不灵光,而且容易激动,这就是有利有弊。
没办法,谁让对手是梅争呢。
梅争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说道:“琴魔,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
凤舞菲说道:“你成亲的时候,六大派收到了幻沙城的请柬,说琴魔的义妹成亲,邀请大家共聚越州,为你们贺喜。”
“哦……”梅争恍然大悟,转而问赵同喜:“那我成亲当日,琴魔怎么没来呀?”
赵同喜愣住了,不自觉地看向谭雪歌。
谭雪歌皱眉,看我干什么?蠢货!
梅争问他:“你看谭长老做什么?难不成,谭长老也是幻沙城的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