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家没有了。”晏展天说,“江天运昨晚被我关在一个绝对秘密的地方,我堵住了他的嘴巴也遮住了他的眼睛,再加上我离开的时候特意给他做了记号,早上我把他带出来的时候,我很肯定他周边的那些记号没有人动过,所以说桂子尚不是江天运杀的,场上最起码还有一匹狼。”“虽然暂时还没办法找到证据,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在我们之间的恋人牌是不成立的,要是场上真的有恋人牌,那他们就不应该对预言家动手,因为目前的情况下,江老板是一匹定狼,不论怎么出也一定不会先出在会带走好人方的恋人牌上,要是场上有真链子的话,这个行为并不成立,我觉得,剩下的那匹狼应该是匹孤狼,他怕桂子尚会查验到自己的头上,所以先下手为强。”众人听着晏展天一字一句说道,脸上大多露出了认同的表情,当然,同样也有人藏在桌子下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现在我们是七人,六位下场玩家,目前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的猎人身份,风子文的奇迹商身份,也就是说在剩下的饶教授、小范和小许之间,你们三人中出一匹狼。”面对这样的指控,范维嘉和许天赐连连摆手,脸上都出现了非常委屈的神情,特别是范维嘉,只见他巴不得跳起来。“晏哥,你说什么呢,你应该是可以确认我身份的啊,昨天肖震还是被我给点出来的呢,你忘了?要是我是狼人的话好端端为什么要出卖我的队友,我又不是闲得慌,我肯定是平民牌,你要相信我!”饶兴津也在这个时候平静地接过范维嘉的话茬,他目光平静地看向晏展天。“从第一天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平民的事情,从头至尾也从没有抗拒过任何一次抗推机会,后续几天您也看见了,我是一把老骨头,做不动能和你们这些小年轻抗衡的事情,后面也基本上是和小范一起活动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外出杀人的机会。”“这么说来的话确实是这样。”风子文回想着,在得到范维嘉和饶兴津的回复后,也跟着点了点头,最后才是慢慢把视线挪到了身边紧紧抓着自己裤腿的许天赐身上。“……而且昨天的时候,桂教授好像也确实提起过自己要查验许天赐来着,结果昨晚他就死了……”说这话的时候,风子文已经用怀疑的视线把许天赐上下打量了个遍,再是充满忧心地用屁股挪动了两下凳子,距离许天赐更远了一些。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把怀疑的目光落在了许天赐的身上。骤然成为中心的许天赐登时感到了十分的不安,他脸上挂着无比勉强的表情强行想要向身边的人解释,“不,不是的!我不是狼人!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房间里睡觉,哪里都没有去,如果我是狼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先一步找到江老板吗?再说了,当时说要投肖震的时候,我也是投票了的!如果我是狼的话,又怎么会被肖震拖下水呢!?晏警官,我是平民牌没错的,你们都知道我胆子小,我怎么敢随便杀人呢?”面对许天赐这如同连珠一般的自我解释,晏展天实在是没有多少想要信任的意味,他细细回想了一下肖震死前所说的话,再是与许天赐此时的解释一一对比。最终,晏展天说:“…不对吧?我记得当时小范说过,如果肖震的身上有朱集留下的痕迹,就说明肖震是凶手,当时肖震还没有被我们完全指认,直到他身上真正出现了那些痕迹,肖震当时是不是还对你说了一句‘是你’害他?”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想要完全复刻出一个死人几天前的话是不可能的,但哪怕只是一些差不多的意思,也足以让在场被怀疑的对象摔入万丈不复之地。“‘是你’害他。”晏展天又把这四个字重复了遍,他的视线开始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特别是在现在自称是平民牌的三人脸上转了又转。其中,范维嘉向他们检举了肖震是狼人的问题,暂且可以认好,饶兴津又从始至终都是和范维嘉捆绑,在这之中最不值得信任的似乎就只剩下了许天赐。可许天赐与肖震之间透露出的信息,又似乎是有些过大了,直觉告诉他许天赐必然有问题。正在晏展天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可以开始继续逼问的时候,一直没有发言的江天运却在这个时候发出了阴恻恻的两声笑,他的双手还被晏展天绑着,只能勉强前倾身体,但言语里的挑衅却丝毫没有隐藏。“别狡辩了,你就是我的队友,今天的局,不是出我,就是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