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在书房,见到她推门脸下意识一红。
宋池鱼也有些不自在。
她虽不太记得昨晚的事,但也知道昨晚是自己先主动撩拨顾渊的。
脖子上的红痕还没消,她尴尬地扯了扯衣领,试图掩饰,却是枉然。
最后还是顾渊先开了口,他从办公椅上离开,走到她面前,问:“饿不饿?”
“有一点。”
“那我给你做饭。”
他说完就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订了婚之后,因着脸面问题,宋康还是让顾渊进了公司,但给的却是个花架子的职位。
不是很重要但名头听起来很好的那种。
也因此,顾渊平常并不怎么去公司,大多就是在家陪着她一起筹备婚礼。
她对顾渊的了解说实话大多是通过逢时得到的。
比如顾渊大学和她读的是邻校,隔一条街的那种。
比如顾渊在校期间成绩就很好,所以才得到了她父亲的资助。
比如顾渊父亲在他大二那年自杀,至今原因不明。
但她迄今为止也未曾见过顾渊的母亲。
订婚那天也没有。
按照顾渊的说法,是说他母亲最近生病,又待在相隔千里的老家,来往交通不是很方便。
宋池鱼倒也不怎么在意这件事。
所以当她听到门铃响跑去拉开门看到门后人的那一瞬间,脑袋完全就是懵的。
黎曼头发烫着大卷,身上穿着很普通的羽绒服,看上去也不是多凶,但偏偏面色很差,尤其在看见她身上的睡衣后。
她并不认识黎曼,所以只能呆呆地楞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顾渊还在厨房,烟雾缭绕。
半晌他才走出来,表情有些僵硬地看着那人。
“你怎么来了?”
“当母亲的来看儿子还要问为什么吗?”
黎曼反问,语气咄咄逼人。
宋池鱼被扶着进了卧室。
“等我一下。”
他在她耳边说。
她只能楞楞地点了点头。
然后一个人坐在床边攥紧着袖口,看着身上的睡衣欲哭无泪。
丢死人了。
一门之隔的客厅,黎曼径直坐上沙发。
“你这沙发垫换了?”
顾渊冷漠地点了点头,随后去厨房里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
“有事吗?”他问。
黎曼看着面前人冷淡的态度,不禁出声冷笑,“儿子都要结婚了,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不能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