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走廊深处,并不能称作是人会常出现的地方。
“强奸犯法。”
一边思考脱困的方法,一边保持稳定的心态和秦岸周旋,宋池鱼额角已经泛出了一点冷汗。
秦岸伸手解扣,语气张狂:“你觉得我现在会在乎那么多吗?爽了再说。”
说完就要扑倒她身上,被宋池鱼躲了过去脸上的怒气更甚,说话也越发下流:“死婊子,都被人上过了还挂什么贞节牌坊。”
房门在此刻突然被人踹开,脸色还苍白着的顾渊冲进来就直接踹了秦岸一脚,随后眼圈通红地拽着他衣领,把他死死地摁在桌边,低声吼:“你他妈刚说什么!”
秦岸被摁着表情也依旧张狂,像是丝毫不在乎,手指擦了擦嘴边的血,笑着开口:“我说,被人上过了还挂贞节牌坊,不是婊…呃!”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顾渊一拳打了过去,脸上顿时出现一片乌青。
逼仄的小房间里只剩下秦岸挨打的声响,顾渊很明显是下了死手,一拳比一拳重,眼看就要把那人给彻底打晕过去,宋池鱼握着碎玻璃的手指微微松开,掉在地面发出的轻响被他听见。
他从秦岸身上离开,起身走到还在呆楞中的她跟前,犹豫好久也没伸手,最后只是低声开口:“没事了。”
宋池鱼依旧像是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抬眸看他,眼圈通红:“他会死吗?”
顾渊没说话。
宋池鱼冷着脸,伸手拿起一边的碎玻璃,步子才刚往前迈了一步,就径直被顾渊拦住,他抱住她身子,语气低沉:“相信我年年,我比你还想让他死。”
手指擦过玻璃杯边缘,渗出了点血迹,顾渊低下头,轻轻掰开她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丝巾给她系上。
“我们回家。”他低声说。
风波很快就传到秦老爷子那里,老爷子震怒,把秦岸的最后一点股份也给剥夺了,恰逢秦家三少爷毕业回国,在秦氏大放异彩,秦岸在秦家,这下算是彻底被孤立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从酒会上离开后,顾渊的胃疼就更严重了。
宋池鱼陪着他去了医院,也是第一次,没有选择离开,在病房的客厅里等候。
医生检查完已经是十点钟,因为闻屿妻子还在坐月子,她就让他先回去了,自己在医院守着。
彼时顾渊已经醒来,靠在病床边,看见她的时候,脸色却并没有如想象般好。
宋池鱼也不怎么在意,按照医生的要求拿着水杯和药盒走过去,“既然醒了,正好就把晚上的药……”
“你不是要出国吗?”
顾渊冷冷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现在还在这里干吗?”
他昂头看她,眼圈通红,本就苍白无力的脸色这下更难看了。
宋池鱼只愣了一秒就恢复过来,语气平静:“你现在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