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桌子上剩下的佛豆全部放入空间,手指轻点,把它们在离茅草屋最近的田地里种下,十几颗佛豆,不过只是占了一块小小的角落。空间里分割成一块块的田地,全部都是一亩大小,这些地能种多少佛豆锦绣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就算把祖母为她数了半日的佛豆全部拿来,也没法将其中的一块种满。
种完了佛豆,又用虚拟的铲子将空间的土地都翻了一遍,也不过花了一刻钟,之后便无所事事的将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再找到任何一颗种子。大家小姐的闺房中,若非这十来颗佛豆的意义不同,又哪里来的什么植物种子给她找。想要出去找些种子或者掰些能够插枝的树枝回来,可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只得翘起嘴唇,不甘的回床上躺着。
才回了床上不多久,萧氏就领着一串小丫鬟,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见屋中就锦绣一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对着闻讯赶来的崔妈妈骂道:“你个作死的老婆子,我将绣儿交给你照顾,你竟丢下她一人在房间里,她如今这模样,是想要口水都下不了床,若是没人看着,再伤着磕着哪里,我就把你一家都发卖到煤窑子里去。”
崔妈妈脸色一白,就跪了下去,还未等她开口认错求饶,锦绣便用带着委屈的声音叫了一句:“母亲。”
萧氏闻音心中一紧,也顾不得再说崔妈妈什么,忙不迭的走到锦绣床边,柔声问道:“绣儿可是想要什么,跟娘说,娘拿给你!”说着,还远远的瞪了一眼跪在门边的崔妈妈。
锦绣拉了拉萧氏的衣角,哀求道:“母亲别怪崔妈妈,她在房里,绣儿睡不着觉,才赶了她下去的。”
正说着,知画便撩起帘子进来,接过话头解释道:“是啊!三奶奶,二小姐觉轻,休息的时候屋子里从来都是不留人伺候的。”
萧氏满心的以为锦绣那般叫她,是因为想要亲近她,却不料是为了给崔妈妈求情,热脸贴了冷屁股,又听得知画都比她了解锦绣的习惯,不由脸上一僵,道:“那是往常,如今绣儿有伤在身,如果房里没个人看着,再伤着碰着哪里了,可如何是好?”
“还是三奶奶慈母之心,想的周到,往后奴婢们一定注意。”知画笑着恭维了两句,就将话头转开,问道:“奴婢进来的时候,看到廊下站了些小丫头,三奶奶今儿个是带了丫头来给二小姐选的?”昨日里才求了她赐个丫鬟,今儿个居然就带了一长串来,说得好是母亲关心女儿,怕女儿无人伺候,说得不好,这安插人手抢夺掌控权的心也太急切了一些。夫人虽生了病,可还没到理不了和悦轩的事的地步呢!
“绣儿身边就你跟崔妈妈两个,我担心不凑手,这不,昨儿个一回去,就叫了桑妈妈把调(和谐)教好的小丫头们带进内院来,挑出了这十二个,带过来给绣儿选。怎么也得叫绣儿选上些和心意的,帮着你跟崔妈妈跑跑腿,也叫你们松散些,我也更放心。”萧氏心中有些尴尬,面上和话语中,却都充满了浓浓的母爱,一如前世。锦绣有一刹那的感动,纵算她再偏心,一旦没有涉及到她的丈夫和儿子,她对她这个女儿也还是疼爱的。可惜的是,这种不纯粹的爱,她前世已经体味的够多了,今生,还是算了吧!不过该有的礼仪她也不会忘,柔声的说道:“谢谢母亲。”
萧氏在她头上摸了一把,“跟母亲何至于这般客气。这就叫她们进来,绣儿亲自挑,挑的中几个便留几个,挑不中,回头母亲换一批再带过来。”
锦绣点点头。
如此最好,希望能够将春夏秋冬四婢一次全找回来。其实她本以为萧氏会直接给她派上几个丫鬟的,前世春夏秋冬就是她直接送来的,今生给了她机会,就盼着如此,却没料到,她竟然会起意叫她自己选丫鬟。
萧氏便露出个和悦的笑容,对崔妈妈道:“别跪着了,伤了你,绣儿又该怪责我这个当娘的了。去,将廊下的丫头们都带进来吧!”
崔妈妈立时磕了个头,爬起来扶着门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群十岁左右身着烟青色余府三等丫鬟定制秋裳的小丫头鱼贯而入,在锦绣床前排了两排。锦绣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看到第四个杏眼柳眉,翘挺的鼻梁上长着一颗芝麻大小的红痣的丫头,不由得眼睛亮了一下,手指一伸,道:“她看起来很是乖巧,我要了。”
那丫头闻言一喜,面上就展开了一朵笑花,垂身行礼,朗声谢道:“谢二小姐。”
锦绣也露出一个笑容,问道:“恩,你叫什么?”前世春夏秋冬都是萧氏取好了名字的,她们带着那个名字被杀,不吉利,今生既然是自己亲自挑选的,那便重新取名吧!
小丫头脸上一红,声音低了好几个分贝。“奴婢行二,家里都叫奴婢二丫的。”
“既如此,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奴婢多谢二小姐。”亲口赐了名,她就算是二小姐的人了。从今以后,再也不担心被随意的送给别人为妾了。二丫心中顿时一松,连努力挺直的脊背都是微微松软了下来,背上一阵清凉,竟是给汗浸湿了。
“你生的白皙,双眼就像露珠儿一样灵动,便叫白露吧!”
“白露谢二小姐赐名。”白露跪下朝锦绣磕了几个头,才起身站到一边去了,锦绣便继续往下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