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台县许多人都被问道同样的问题。
“认不认识李白?”
而王金贵的手下得到的回答也几乎相同,全都是不知道。
偶有几个提供线索的,最终也证实了不是王金贵要找的人。
徐府附近也散布着一些眼线,就等着那昨夜和胖公子徐春一起的“混元霹雳手”成昆出现,然后带人一拥而上。
可惜等了许久,就是没等到那成昆。
“大哥,没找到那两人的下落。”王金贵的手下低着头,向他禀报着最新的消息。
王金贵微微皱眉,那成昆也就罢了,既然是有武功傍身的江湖人,来无影去无踪倒也符合侠客作风,也许是听闻了他王金贵在正台县的名号吓走了也不一定。
关键是那李白,赵咏将“李白”的形象告诉了王金贵,而那些弟兄,也描述了成昆的样貌。
王金贵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这个成昆和李白长的这么相像?
那李白听上去就是一个弱小书生罢了,竟能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他不是正台县人士?
“成昆就罢了,那李白,再仔细找找。”
王金贵稍作思考,就下了决断。
混元霹雳手虽然打了他的弟兄,但他已经找了,之后趁机会再找那徐春问问,真找不到也没办法。
再说找到了,人家未必多大来头,说不定到底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但那李白则不一样了,那是赵咏指名要找的,他的差事不办好,回头赵咏在他老爹那随便说上几句话,王金贵都得被穿小鞋!
顿了顿,王金贵又问道:“收地的事如何了?”
手下闻言不作犹豫,答道:“刘家村的村长收了咱们的钱,进展的很顺利,就是霞间村那死老头,不松口。”
“找死!”王金贵眯眼冷哼一声,有心想收拾霞间村长,可这会新政当头,又不能闹出乱子。
想了一会,王金贵问:“之前不是有个穷小子被你们骗进场子了?还剩多少日子还债?”
手下想了想,应道:“还剩二十多日。”
“盯紧他,”王金贵寒声道:“到了日子还不出钱,就拉他去官府逼他交出田产,只要借据在手,其它的赵县令会搞定。”
只要江离的田产被王金贵拿到手,那王金贵就有理由在村子里搞些乱子,逼地其它村民不堪其扰,霞间村就不攻自破。
手下应了一声,忍不住好奇心问道:“大哥,这新政跟咱们收地,到底有啥关系?”
“这里头的道道可就深了,”王金贵嘿嘿冷笑:“这帮当官的,心眼都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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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不是地,是这些地带来的免役资格。”
“你想想,若是有些人有钱却没有门路,自己不想或者子孙不想去服役怎么办?”
“田都被王金贵收走,想逃役只能找王金贵,到时候这些田产可就值钱了,远远不是五百两能比拟的。”
霞间村河边,江离一边用清澈的河水洗脸,一边含糊不清地向憨憨表哥白启解释着新政背后的利益。
江离的田不值五百两,可新政牵扯的利益就远远不止五百两了,朝廷本意是鼓励百姓耕作,却沦为了某些人谋取利益的手段。
王金贵本人也可以利用这些农田,将他的灰色收入转化为合理收入,这种手段,在现代统称为洗钱,只不过说出来白启也不懂。
“哦!”
白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郑重道:“难怪村长死活都不肯卖田。”
江离顿了一顿,村长死活不卖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