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凄惨的叫声,那叫声就跟人临死前的求救声无异。
我立即就吓得腿软,走不动了。
叶半枫也察觉到了不妥,也跟着停下来。
他也没多肥的胆子,靠着我的背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不过他还是强作镇静地小声问我:“林鹿,你听见了吗?”
我不敢去看刚才那棵树的树下,屏住呼吸,手电筒的光因为我那颤抖的手而摇晃不定。
我也强打起勇气地说:“疯子,我看见,好像,有人,有人,从一棵树上,掉了下来。”
“什么?掉下来?”叶半枫立马转过身来,用手电筒照着我的手电筒正在照着的一棵树。
他紧张兮兮地顺着手电筒往那棵树下一照,然后就抓住我的手,身子和手一直抖啊抖啊,就连声音也抖的:“林鹿,那确实是个人。”
我心下一惊,立马低下头,不敢去看。
吞了下唾沫,我才怯怯地问他:“疯子,要不,我们回去吧?”
“哈哈。”叶半枫忽然大笑了起来,然后他低下头来,把他的笑脸呈现在我的面前:“林鹿,我吓唬你的,那不是人,只是一个包袱。”
“真的?”我有些恼羞成怒地推开他,心有余悸地往那棵树下一看,草丛下方果然有个包袱。
这下,我的心才松懈了下来,用手锤了锤叶半枫的手臂:“没事,你吓我干嘛?神经病啊?真是。”
叶半枫这时候嘴角收敛起来,严肃且冷酷地盯着我的后方:“包袱掉下来,要么是军区的人设置的陷阱,要么,就是外敌,你刚才听见了吗?那声尖叫。”
可能是叶半枫的认真神情感染了我,我也冷静下来思考问题:“所以,你是在怀疑,这一次的猎物,很有可能是人?”
叶半枫看着我,点了点头。
“如果是人的话,那我们打灯不就是引火自焚?而且,这个猎物,还会攻击我们?”
“嗯,看来上头是铁心要整死我们了。”
“嗯,我们是不是该转变一下策略?”我想了想,自己要继续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这根针还能够自己走动,也会突然冒出来扎你一下,实在危险又刺激。
不过,军区为什么能把每一次任务的惊悚程度都上升一个级别呢?要是我看见那个设局人,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叶半枫拉着我蹲下来,这样一来我们两个就蹲守在一个草丛的旁边。
他眼睛仍然环顾着四周:“既然敌动,那我们就该静。”
“怎么个静法?”
“守株待兔呗。”
“啊?这样我们还找什么?干脆回到屋里,暖和地等到天亮算了,这不等于放弃了这次任务吗?”
“不。”叶半枫沉思道:“你想想看,之前任务的猎物都是我方这边的人,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处于安全的状态,可这一次不同,是外敌,外敌肯定要侵略,侵略就必须先把先锋兵解决掉啊。”
“你是说,我们在找外敌的同时,外敌也在找我们?”
叶半枫露出皎洁的牙齿:“没错。”
“那你打算怎么守?要是他不来怎么办?”
他晃了晃手上的手电筒:“扑火的飞蛾,不撞南墙不回头!”